徐歌从村长家出来走了没几步,就听到了这声歇斯底里的喊叫,她往脚跟处塞上疾走符,朝着声音传出来的地方飞奔。
等徐歌从路上纵身跃到墙头,看到牛僵离孔有力只有两步远了,她往下跳的同时拔出钢刀蹬墙借力,反手一刀插进了牛僵的脊背。
抹了公鸡血的钢刀成功地没入了牛僵的身体,但它却好似没有知觉一般仍朝着孔有力逼近,孔有力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往墙角使劲地缩。徐歌连忙改为正手握刀,一个挺身将手臂一拧,直接将插在刀上的牛僵轰的一声甩了出去。
趁着牛僵还没站起来,徐歌赶紧扒拉出定身符贴在了它的头上,被分散了注意力的牛僵一下子就被符咒定在了原地,像一座狰狞的雕塑。保险起见,徐歌还操刀把它的角都割了下来。
做完这一切,徐歌才感觉自己有一只胳膊发疼使不上力,原来是刚刚用的力道太大,自己的左胳膊脱臼了。于是她又熟练地给自己接了回去——小时候调皮捣蛋再练武经常受伤,处理这种程度的伤情是家常便饭。
“徐大师好功夫~”缓过神来的孟寻真笑着夸赞了一句。
屋子里的孟觅远见没了危险,于是打开了屋门,哭着扑向孟寻真怀里,他们父母也闻声出来看了一眼,一会儿就又沉默地缩回了屋子里。
徐歌问众人:“你们没有被牛僵伤到吧?”
这时孔武终于爬了出来,他摸了一把脸,回答道:“没事,都没事!”
孟寻真用尾音上扬的句调回答道:“这是在关心我嘛?”
徐歌顾不得小孩在场,朝她翻了个白眼:“只是在确认一下有没有必要连你一起烧死省得尸变。”
孔有力松了口气,他出了一身的冷汗,站起来没几秒钟就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孔武默默地走到他的旁边和他并排坐下。
“有柴火没?我要赶紧它烧了,”徐歌指着牛僵道,“刘福生说这玩意儿得用火烧才行。”
孟觅远举手回答:“有!我给你拿!”
孟寻真揉了揉弟弟的头发:“你回屋睡觉,我给这个姐姐拿。”
“好吧……”孟觅远听话地嘟囔着,一步三回头地回屋闭上了门。
把柴火撒在牛僵身上,徐歌点燃燃烧符,一把火把它烧成了灰烬。
“这是跳僵不知道把谁家的牛咬了,”徐歌说道,“就是可惜了这么一大头牛。”
说完徐歌便跃上墙头:“你们继续关好门,有任何的动静都别开门。”
熟练翻人家墙头的举动被孟寻真尽收眼底,她忍不住感叹一句:“感觉大师不走寻常路呢。”
“不好意思哈,”徐歌嗤笑一声,坐在墙上又有意无意地弄塌了墙上几块砖,“其实我也没那么不好意思。”
孟寻真:……
褪去了胭脂粉墨的孟寻真此时就像是一朵白描的含苞牡丹,淡淡几笔却将酥软的形态完美勾勒出来。
徐歌看见了,却不好好欣赏,毕竟这样一朵牡丹前几天还举着枪要他们的命呢。
正使着坏,徐歌突然又听到了女人的嚎叫。
“我的帆儿啊——!!”
徐歌心道不好,从墙上一跃而下,又往村长家的方向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