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朗诵到一段抒情台词时,我甚至情不自禁地做了个优雅的手势,引得台下响起一片掌声。
“接下来有请……”我的声音越来越自信,甚至能在报幕的间隙对着前排校领导礼貌微笑。
直到最后一个音符在礼堂中消散,我才如梦初醒——晚会居然就这样顺利结束了。
观众陆续离场,灯光也渐渐调亮,而我仍站在舞台中央,手指不自觉地抚过礼服的褶皱。
“结衣酱!”翔太的声音从台下传来,“你太棒了!”
他三步并作两步跳上舞台,却在离我两米远的地方突然刹住脚步,脸红红地别开视线:“那个……你这身……很好看……”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还穿着那件令他不敢直视的礼服,脸顿时烧了起来:“笨、笨蛋!不许看!”
但心里却泛起一丝甜蜜——我担心的所谓“羞耻”,在他眼中只是“好看”而已。
幕布缓缓合拢时,我悄悄勾住了他的小指,就像无数次放学路上做的那样。
“走吧,”我小声说,“一起回去……”
身后传来班长和其他同学的谈笑声:“明年主持人还是山田同学吧?”,“那当然!”,“要不要再加个才艺表演?”
翔太的手突然收紧了些:“不准。”他难得强势地低声道,“这么好看的结衣……我才不想让别人看到……”
心跳漏了一拍,舞台上那个镇定自若的主持人瞬间又变回了手足无措的少女,在喜欢的人面前,再华丽的装扮也遮不住最真实的悸动。
回家的路上,夜风裹挟着几分凉意拂过裸露的肩膀,我踩着高跟鞋小心翼翼地走在翔太身后半步的位置,耳边还回响着他方才的赞美:“结衣今晚简直像公主一样”、“站在台上闪闪发光”——这些话语像蜜糖般融化在心里,让我完全忘记了最开始对于穿这样的衣服的害羞。
“班长说明年的文艺汇演可能还要我……”
话音未落,右脚的高跟鞋突然卡进了人行道的缝隙里。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倒的瞬间,我本能地发出一声惊叫:“啊——!”
翔太几乎是瞬间转身,但慌乱中他显然低估了高跟鞋的高度,伸出的手没能按预想搭上我的肩膀,反而在我扑向他怀里的刹那,直接复上了我裸露在礼服外的半边胸脯——
“唔!”
空气仿佛凝固了。
他的手掌完全覆在我左胸饱满的曲线上,五指甚至因为常年打球形成的条件反射,下意识地收拢捏了捏。
掌心传来的柔软触感让两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路灯昏黄的光线下,我能清晰地看见他瞳孔骤然紧缩的样子,以及从脖子一路红到耳根的狼狈模样。
“对对对不起!”他触电般缩回手,连连后退差点被自己的脚绊倒,“我我我不是故意的!那个……那个是……”
我的脸烫得几乎要冒烟,胸前残留着他手掌的温度和力道,奇妙的是,看着他这副手足无措的样子,我的羞恼反而渐渐化作了某种说不清的柔软。
“没、没关系啦……”我低头整理着被弄皱的礼服领口,声音细如蚊呐,“反正我们……迟早也要这样的吧……”
话音刚落,翔太的呼吸明显变得急促起来。他局促地踢着脚下的石子,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那……我可以……再摸一次吗?”
这个大胆的请求让我差点咬到舌头。夜风吹乱了我的鬓发,也带走了些许燥热。过了许久,我才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他的手指带着小心翼翼的颤抖,轻轻贴上了礼服的缎面。
透过薄薄的衣料,能感受到他掌心渗出的细密汗珠。
不同于刚才意外的触碰,这次他的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易碎的瓷器,指尖甚至不敢完全施力。
“会、会难受吗?”他紧张地观察着我的表情。
说实话,与其说是难受,不如说是种奇妙的感觉——他的手掌因为常年打球而带着薄茧,摩擦过细腻的缎面时带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胸前的柔软被缓缓包裹、按压,有种被珍视的温暖,却又夹杂着说不清的燥热。
“不会……”我红着脸老实回答,“你太轻了……”
这句话像打开了某个开关,翔太的手突然一抖,终于实实在在地覆了上来。
真实的触感让两个人都倒吸一口凉气——他的手掌完全不够覆盖这份丰满,指尖甚至陷入柔软的乳肉里。
布料摩擦的沙沙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我的双腿不自觉地并拢,高跟鞋里的脚趾悄悄蜷缩起来。
“可、可以了吧……”片刻后我终于忍不住小声抗议,“以后……还有很多机会的……”
说完就后悔了——这话简直像是在承诺什么不得了的未来。
但看到翔太瞬间亮起来的眼睛,我又不忍心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