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们进来。”
一道略微有些苍老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不多时,一个鬓发花白的太监手持拂尘从里面打开门,恭恭敬敬地请她们两人进去。
“二位请吧。”
白玉姮和岑楹跟在太监身后,亦步亦趋,互相看了眼。
重重纱帐内隐约透露出一个颇为壮硕的模糊人影来,那太监提着尖锐的嗓子喊道:“你们还不快拜见王爷!”
“不得无礼。”
倍感苍老的声音制止她们的行礼。
那人在帐后道:“你们就是天衍宗的弟子?”
“正是。”
“既然是仙宗的弟子,就不必拘泥凡间的繁文缛节。来人赐座。”
不长的一段话他缓声慢气的说,若是心急一些的都能被他的语速急出病来。
“多谢王爷。”
纱帐被伺候的婢女掀开,终于能见到恭王的庐山真面目了。
两人贴着坐着,婢女上完茶后鱼贯而出,屋中此刻只有四人。
她和岑楹,恭王和那个老太监。
“不知王爷请我们来是为了何事?”
白玉姮抬眼看过去,目光毫不避讳地看着恭王。
能看得出恭王原本高大健壮的样子,此刻面容虚弱,双唇苍白,气息无力,靠着罗圈椅,都没怎么动呼吸却急促得不行,好似跑了多少里路似的。
岑楹也在打量着他,心中疑狐,但面上不显。
“不可直视上颜!”老太监瞪着一双三角眼皮耷拉的眼,语音短促利落,不愧是宫里出来的,瞧那样子颇有几分威慑力,白玉姮与岑楹闻声垂下了眸子。
“欸,福海不可。”
名叫福海的老太监狠狠地瞪了眼她们,毕恭毕敬地弯下腰。
“是,奴才失礼了。”
“二位见谅,本王这老太监惯是会以势压人。”恭王瞥了眼他,“回去自个儿领罚。”
“喏。”
恭王转头又对她们笑道:“本王寻你们正是有些事要交代。”
白玉姮眉尾一扬。
“王爷请说。”
“想必你们已经看到了。”
恭王一双凤眼锐利,与李天阔有五六分相像,但并没有李天阔那一身的正气凛然,反而藏污纳垢,精明无比,说着话的功夫已经将她们扫了一遍又一边。
“不知王爷说的是哪个?”白玉姮不想参与皇家的事,只能打马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