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长信一身宽袍,衣襟上全都是血迹,喷溅的到处都是,触目惊心。
叶宁根本来不及回答他,紧张的握住蒋长信的手,上下检查,道:“怎么这么多血?你受伤了?”
蒋长信笑了一声,道:“无妨,不是我的血,是曲清烟的。”
这个时候阿直折返了上来,看来他果然没有追上曲清烟。
蒋长信对阿直道:“曲清烟的尸首就在郊外,你带人去取了交差罢。”
“尸首?”阿直睁大眼目。
蒋长信点点头,道:“他是你们绣衣司的叛徒,想必曲音会妥善处理他的尸首。”
阿直抿了抿嘴唇,点头道:“我知晓了。”
他一挥手,带着护卫立刻赶往城外。
叶宁这才反应过来,道:“曲清烟……死了?”
蒋长信这一身的血迹,不是他的,很显然便是曲清烟的。
蒋长信眼眸微动,他经历过两辈子,早已褪去了青涩与懵懂,在官场中沉浮,鲜血反而是麻药,麻痹了蒋长信所有的不忍。
但蒋长信怕叶宁会畏惧自己,当即眼眸一动,拉着叶宁的手,开始装可怜,道:“宁宁……曲清烟方才要杀我。”
叶宁有些奇怪,曲清烟对蒋长信那么执着,怎么会杀蒋长信呢?但蒋长信身上的血迹触目惊心,当时曲清烟又杀红了眼目,他更担心蒋长信有没有受伤。
“你没事罢?”叶宁道。
蒋长信摇摇头:“幸好没事,我真的怕再也见不到宁宁你了。”
叶宁觉得蒋长信受了惊吓,放软了声音,道:“快回去,换一件衣裳。”
蒋长信很是听话,乖乖点头:“嗯。”
程昭:“……”主子爷这么害怕,搞得我也很害怕!
因为蒋长信身上都是血,叶宁与他从小门溜回蒋家,程昭打来了热水,蒋长信沐浴了一番,换上干净的衣裳,程昭又将血衣带走,熟门熟路的销毁。
一切都折腾完毕,天色眼看着便要亮堂起来,叶宁累得倒在软榻上,迷迷糊糊的想着:“那个田家夫郎如何了?”
蒋长信将他搂在怀中,道:“安心,曲清非会处理,不会叫他跑了。”
“嗯……”叶宁实在太累了,听着蒋长信的回答,枕着蒋长信傲然的胸肌,沉沉的陷入了梦乡。
叶宁一觉睡到日头高升,程昭特意吩咐过了,今日不必叫醒少郎主和少夫郎,因此仆役和仆妇们都离得主屋儿远远的,生怕打扰了二人。
叶宁醒过来,难得蒋长信还没有醒来,他侧卧在软榻上,一只手搭在叶宁的腰上,因为是侧躺的缘故,从叶宁的方向看过去,蒋长信的胸显得更大。
叶宁不是故意多看的,可是目光却像是黏在蒋长信的胸膛上。
嗯……竟然有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