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他目光转向严淑慧,“就在院子里呆着吧,今后,也别再出门了。”
严淑慧就像忽然被拿走了力气,看着桌子,滑落在地。
苏柔柔则是鼓着一张脸,满是倔强,又满是不服。
“娘,我不要嫁给齐舒翰。”
严淑慧心疼,看看女儿,又看看丈夫的背影,哭着跟上去。
至于齐舒翰,为何会出现在那间屋子,苏青青不知道,严淑慧不知道,谢行歌更不知道。
事情已经传开,齐舒翰和苏柔柔的丑事闹得沸沸扬扬。
盛京老百姓茶余饭后,又有了新的谈资。
“苏家两个姑娘,真是神奇。大姑娘先前粗俗野蛮,跟齐家退了婚,如今在安国公府反倒得了脸。可这二姑娘,先前文文静静端庄淑慧,怎么却干下了这等事?”
“是啊。早不久,齐家去提亲,想娶做正房,二姑娘拒绝了。如今怕是只能做妾喽。”
“那苏大人能同意?”
“骑驴看唱本走着瞧,你下注了吗?”
又是那个赌坊,又开了赌注。
赌苏柔柔,会成为齐舒翰的妻还是妾。
春桃、夏荷听说这个事后,兴奋极了,说终于可以看旁人的热闹了。
俩人又过去,下了二百两。
押“妾室”。
齐舒翰对苏柔柔,确实是真心诚意喜欢。
就算如今闹了这个事,他稀里糊涂也丢了个大脸,但他还是想娶苏柔柔为正房。
齐伯言气的拿家法便要打他。
“你还嫌不够丢人吗?能让她进门,她就该烧高香了,做正房,门都没有!”
“我喜欢她,不想让她受委屈。”齐舒翰还在争辩。
齐伯言气笑了,“不想让她受委屈?那你就可以让我撇了这张老脸,去受委屈?你喜欢她,她喜欢你吗?
若是上次提亲,她答应了。我齐伯言便认了这媳妇,可她答应了吗?转头攀上了三皇子。如今,三皇子攀附不上,又跟你发生这等事。”
他说不下去了,痛心疾首。
沉默一会儿,齐伯言像老了好几岁,沉痛道:“若你还是我齐家儿,这份骨气就给我守住了。齐家世代清白,不能毁在你手里!齐家媳妇,也必须清清白白!”
李舒儿也含泪道:“翰儿,你就听你爹的话吧。”
齐舒翰跪得笔直,低着头,久久不语。
提亲的那天,街上十分热闹,快赶上安国公府给谢行歌下聘礼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