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这样下去,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挺得住。
虽然陈嬷嬷他们已经很小心,但下人依旧发现了不对劲。
谢护卫刚好过来找谢行歌,听到了说她病了的事情,便回去告诉了沈澈。
“门窗全关着,除了两个大丫鬟和一个老嬷嬷,别的人都不准进内院,主子,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谢护卫说。
沈澈还在把弄着手上的暗器,就是上次那个护腕模样的东西。如今,他改良了一下,做得更加小巧精致了些,颜色也不再是黑乎乎的,而是换成了白色。
“她不是一直这样吗?”沈澈头都没抬。
谢护卫愣了一下。
确实,自打谢行歌进府,身旁便只让带过来的那几个人伺候,国公府调过去的丫头,至多只负责房屋收拾,很少近身。
为此,王姨娘来和夫人告过状,说她看不上国公府。
还是长公主身边的嬷嬷说好话,说她许是不习惯陌生人伺候,加上她平日里待沈澈尽心尽力,并没有什么过分的行为,这才作罢。
“但是……”谢护卫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
“听说,少夫人一大早出了城。”
沈澈这才抬头,示意谢治继续说下去。
“去了沈夫人从前的别院,而后,回府便将自己关在了房里。听下人说,少夫人回来的时候,情况有些不对,步伐虚浮不稳,似喝醉酒。”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那齐舒翰,早上也去了城外,回府的时候,听说,衣衫不整。”
后几个字,谢护卫说得很轻,神色紧张。
他知道自家主子介意少夫人和齐公子见面,更何况,这情况还如此耐人寻味。
果然,沈澈牙关紧咬,双手,终于捏成拳。
沈澈会到谢行歌院子里来,是大家没有预料到的。
能拦住下人丫鬟,可拦不住世子。
陈嬷嬷没办法,还是斗胆让春桃去拦住,“就说,小姐不在府里。不,说小姐病了,偶感风寒,怕过了病气,让世子先回。”
这是世子第一次来小姐院子,陈嬷嬷其实很开心,但如今这情况,小姐是万万不能见世子的。
春桃出去,很快就回来,说世子不走,执意要进来,若是生病,当请太医。
“这可如何是好。”陈嬷嬷急得团团转。
谢行歌泡了许久的冰水,虽然药性还是很猛烈,可人总算是清醒了些。
“帮我梳洗。”她们的话,谢行歌都听到了,有气无力地说。
“小姐,您这模样……”陈嬷嬷不放心。
“无碍。我自有分寸。”
沈澈进来时,谢行歌正坐在贵妇榻上吃冰葡萄,看着挺正常的,只是较平日里慵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