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澈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个护卫,这么木讷,在心里考虑要不要换一个灵便一点的。
谢护卫终于反应过来,“哦”了一声。
沈澈这时,也突然想到,王氏也受了伤,没好气地说:“你哦什么,给王氏也送两盒当归去吧。”
谢护卫摸摸后脑勺,又“哦”了一声,心下疑惑:“受伤送当归干什么?”
他不敢说。
沈澈摆手,让他滚。
要陆氏和沈天放补齐过往租金的事情,立刻传到了冯瑞的耳朵里。
他慌得不得了。
这事是长公主的金口玉言,可对象确实他背后的二房沈子期的妻子陆氏。
一方面,冯瑞是冯元青的外甥,自然是长公主和国公爷沈长风的人,可另一方面,他在得知国公府由陆氏掌家后,悄悄投靠了陆氏。
陆氏向来只进不出,让他去陆氏手里去拿钱,谈何容易。
且最重要的不是这个,而是那个账册。
城北铺子的账册,竟然到了长公主手里。
何等惊悚。
“爷,咱怎么办?这钱,咱收不收?”小何问。
冯瑞一个头两个大。
“恐怕不是收不收的问题了,而是咱的脑袋,保不保得住的问题了。”冯瑞喃喃。
小何不懂,问:“爷,这话怎么说。”
冯瑞没回他,让他去备车,他要去国公府找堂叔。
泄露账册,往好的说,是他办事不力,往坏了说,是他叛变了。
不论哪种,陆氏和沈天放,都不会放过他。
紧赶慢赶到国公府,让人通报了几次,冯元青都说没空,没见他。
他在冯元青房里等,又不敢露面,怕被陆氏和沈天放逮个正着。
左等右等,冯元青就一句话,不见。
后来,小厮说,沈天放派人去了城北商业街,冯瑞又急出一脑门汗。
从早上等到天擦黑,冯瑞还是没有见到冯元青。
最后,冯元青身边的人来传了句话,说:“去找张嬷嬷。”
冯瑞这才打了个激灵。
他忽然懂了,堂叔为何不见他,原来是怪他不听话。
上次断大梁事件,冯元青便让他和少夫人好好相处,他嘴里听了,面上服了,其实心里头依旧是不服的。
尤其是,那两个捕快被沈大公子处置之后,俩人恨上了他。
相应地,他也就将事情一股脑推到了谢行歌身上。
觉得是她有违诺言,向沈大公子告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