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明白长公主的做法。人在没有办法的时候,任何法子都会想试试。
她找来阿贵,让他把手头上所有的事情都放下,去外面找找,看有没有什么隐世神医。
阿贵走后,她便让人去打听沈天放夫人最近都在忙什么,平日里都去哪里散心等。
之后,谢行歌带着春桃、夏荷,时不时去散步。
果然“偶遇”了三少夫人,沈天放的正房关小倩。
关小倩这几日心情不太好,沈天放哭闹着要娶第四房,关氏不愿意,俩人闹了起来。
赵静婉素来不怎么管三房的事情,关氏也不敢闹到她面前,只关着门在院子里吵。
那日,吵得厉害了,关小倩跟沈天放拉扯之间,情绪一激动,随手抓起一个茶盏,砸在他额角,鲜血直流。
这几日,沈天放都没回府。
遇见谢行歌时,关氏还在伤春悲秋,笑容带着几分勉强。
俩人互相见过礼,寒暄几句,关氏便问:“嫂嫂今日怎么有空出来散心?”
“心下不太爽利,便出来走走。”谢行歌说。
关氏问:“嫂嫂何事不爽利?”
谢行歌唉声叹气好一阵,不答反问:“三弟最近在忙什么?都见不到人。”
关小倩以为谢行歌来看笑话,别过脸去,一副赶客的表情。
谢行装识趣,假模假样叹息,起身准备走,边走边说:“那我便下次再来寻他。”
关氏听出她有事,眼底闪过轻蔑,面上却笑着,拉住谢行歌:“嫂子是找他有事?跟我说也是一样的。”
“这,不好吧。”谢行歌装作很为难的样子。
关小倩脸上有了些急色:“这有什么的,夫妇本就是一体。”
谢行歌犹豫了一阵,下定决定似的:“行,便跟弟妹说吧。就是铺子的事,上次三弟说要多租三间铺子做生意,原本我是乐意的。都是自家兄弟,自然先紧着自家人。”
谢行歌十分为难的样子,这回倒不是装的,她心里就是不乐意。
关氏听完敛起笑意。
谢行歌假装没看见,继续说:“此事,确实难以启齿。早些日子,王氏也找到我,说也想租几间铺子。你也知道,我那铺子就那么多,三弟先前那五间,位置也是极好。
所以,我想和他商量商量,这次就先让给王氏,待有人退租,我第一个紧着三弟,如何?”
关氏虽然跟沈天放闹别扭,但租铺子做生意的事情,是她自家事,谢行歌对他们来说,便是外人了。
她一向觉得自己处事得体,内外泾渭分明。
那个地方,盛京城谁不知道时候黄金地段,人流量大,铺面租金比别处贵好几倍。
那冯瑞时候陆氏的人,陆氏是侯府管家主母,他们租那边的铺子,从来没有交过租金。
哪怕如今,那些铺子已经作为聘礼给了谢行歌,那又如何,谁敢找他们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