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去查今日事情了。
她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给她使绊子。
春桃在一旁开解:“大公子素来严苛,才罚二十两银子,估摸着心里是认为小姐是没错的,就是意思意思。不然,就传闻中他那阎罗王般的性子,怎么可能只罚二十两。”
她掰着手指头:“除去这二十两,和成本的两百两,小姐这次净赚五千多两呢。”
“好了,春桃,我知道啦。”
春桃知道怎么哄谢行歌开心,自然是唯有钱,能让她开怀。
她两次出府的事,不光传到了赵静婉、沈澈的耳朵里,也传进了苏柔柔和严淑慧那边。
两人边说边笑。
严淑慧:“赌场闹事?私自开火,偷食荤腥?哼,她还真是一点没变。”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都还以为她对齐公子早已死心了呢,没想到竟然还会跟他牵扯不清。”苏柔柔阴阴笑着,怪腔怪调地说,“那赵静婉倒真能忍,我还以为她一点不介意呢,没成想,只是表面不介意。”
“这种事,做母亲的,哪有真不介意的。”严淑慧说,
“这都是苏青青自找的,当初搞出那么多事情来,如今入不得公婆的眼,也怨不得别人。虽说,那沈世子是个不中用的,可就算再不中用,毕竟也是个男人,有几个男人甘愿做乌龟呢?”
严淑慧神情有些憔悴,竟像完全忘了苏柔柔委身齐舒翰,如今又想攀附三皇子的事情了。
她很烦闷,苏尧光已经近半个月没有进过她的屋了。
“娘,您想开点儿,待女儿成了皇妃,还怕爹不看重您吗?”苏柔柔丝毫没有因为谢行歌的事情,而代入到自己身上。
她觉得,自己不论做了什么,都是配得上齐舒翰,也配得上三皇子的。
一说起做皇妃的事情,苏柔柔的眼睛里便闪闪发亮,像是镶嵌了珠宝般。
严淑慧看了眼苏柔柔,无奈地点头:“如今,只能这样了。”
俩人又说了会儿话,下人来报,说大姑娘明日归宁。
“归宁?新夫人跟外男牵扯不清,那病秧子也不嫌丢人,还愿意陪她归宁?”苏柔柔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满脸看不起。
原本,赵静婉和长公主,是没有让沈澈陪谢行歌归宁的计划的,可如今他身子好了些,为了不让外人说闲话,便提了一嘴。
谢行歌也因为沈澈的药丸早就吃完了,怕他又倒下,想去苏府拿些药丸来,便顺水推舟地同意了。
当初她做药丸,不止九颗。
只是其余的,搓得不够圆,又或者蜂蜜放多了放少了的,便没要。但也是钱买回来的药材,她便整个收着的,以备不时之需,都还在苏府。
没想到,这个需求来得这么快。
“不然,你在家躺着,我自己回去就行。”
因为厨房的事情,谢行歌本不想理他,看着沈澈面色苍白,随时要晕倒的模样,才好心建议。
“不必。”他不领情。
“行吧,你这般具有合作精神,我今后也会好好表现的。”
沈澈没理她。
两人同乘一辆马车,摇摇晃晃往苏府走,沈澈脸色十分不好,早上又服用了一碗参汤。真是用人参吊着半条命,还积极陪她归宁,让她有点感动。
“你为何执意要陪我回去?”谢行歌忍不住问。
他斜靠着车壁,似乎在极力忍受痛苦,脸色越发苍白,眼皮都没力气睁开了,努力吐出几个字:“今后,你便可寻个好人家。”
她设想过无数答案,怎么都没想过会是这个。
夏朝虽然民风还算开放,但女子和离终究名声不好,若是夫家再看轻,女子实则不好嫁人的。
没想到,沈澈连这个也考虑到了。
那药丸早就吃完了,这几天,他其实很状况不太好,却还是坚持陪她回门,竟是为了维护她的名声,让她将来好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