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什么?”
谢护卫觉得失言,赶紧收口,忙打岔:“这事,还是等世子醒来,再仔细查查。”
想到世子的苦肉计,谢护卫又好心建议:“镇国寺是去不成的了。如今世子伤成这样,国公府最好也暂时不要回去,免得长公主和夫人担忧。不如,我们先找个地方住下,我回去将公孙翌找来。”
谢行歌也觉得有道理。
这边,谢行歌一行人在一个农家院子里住下。
那边沈天放刚被沈云飞撵得鸡飞狗跳。
据点又被端了一个,他气急败坏。
“到底是谁走漏了风声?”沈天放问,不悦之情溢于话间。
他在全国有数个据点,都十分隐秘,短短几个月,折了常青楼,又被掏了南城绸缎庄。
绸缎庄负责任却还活着。
正跪在底下瑟瑟发抖:“公子,此事属下不知,大公子来得突然,我,我根本来不及准备。”
沈天放暴怒,抬手指着他:“那你还有脸活着。”
“饶命啊公子。”那人衣裳光鲜亮丽却瘦骨嶙峋,趴在地上连连磕头,哭丧着脸,苍白得毫无血色。
沈天放挥挥手。
下人得令,将办事不利的人,拖了出去。
“公子饶命,事情不是我透露出去的,公子,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从大公子手里将东西夺回来的,公子!”
沈天放倏而笑了,笑如鬼魅。
那人就在门外被砍了头。
“公子,这事恐怕瞒不过,大皇子那边,我们要怎么交代。”陆千看着首座上愁容满面的沈天放,又看了眼底下跪着的办事不利的下属,微微叹气。
最近事情太多。
他们打着丝绸生意的幌子,实则是在给大皇子敛财。那大皇子又是个胆大包天贪得无厌的,什么钱都敢贪,包括军工火药的钱,都克扣得十分严重。
如今据点暴露,冯瑞的账目被沈云飞找到一部分,扯出了那东南军饷贪墨案的线头。
若是沿着这线头扯下去,定然会扯到神机营的事情,界时,就一发不可收拾。
神机营的案子太大,牵扯的人太多,就是大皇子,恐怕也没法轻易洗脱罪名,别说他们这些底下人。到时,恐怕还要牵连到国公府。
最好的办法,就是干掉沈云飞。
可自家主子,总是处处避让。
明明占据上风的事情,搞到现在处处被动。已经被大皇子训斥过,如今可好,又一个据点被发现,这下,篓子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