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前说什么来着?
商泽晏不扫兴……
真是扫兴到家了。
裴南泽决定将这个问题再抛回去,一脸坦诚道:“没有啊。不过他有提到,听语气倒是让我打探一二你的想法。”
言外之意就是,是催婚了,不过催的是你,不是我。
商泽晏觉得这个世界没爱了,手中折扇就听嘎嘣一声,自中间劈了条缝。
就在这时,江知眠突然道:“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啊?”
三人停步站在一府门前。
那味道就如同断线风筝,想抓又找寻不见,几乎觉得自己出现错觉,“有可能是闻错了。”
商泽晏接话:“应该不是我也觉得有,淡水般似乎是墨水味?还带着点清晨露水的荔枝味?”
裴南泽跟着点头,作为一个嗅觉失灵的人,只能充当陪衬品。
见这两人讨论无果,指了指府门,几步跨上台阶直接敲门:“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两人抬头,上面写着:孙府。
随着一声吱嘎作响,大门开出条缝隙,一位留着胡须的弓腰老人踱出来。
说明来意,老人恭敬迎接三人进了府。
老人在前面牵引着,时不时做出请的动作,缓慢挪步朝正堂走去。
裴南泽皱眉,很不情愿去:“我们来你们府上又不是来喝茶的,去什么正堂,去内院,直接见你们小姐。”
老人知晓三人身份,也不好阻拦,只能改道去内院。
“老奴是这孙府的管家,因着小姐这几日闹腾,老爷就命人关了大门。”
“前些日子小姐在三坊鼓楼那边回来就变了个人,整日疯疯癫癫的,老爷心疼坏了,请遍京城郎中,也找不出病因。”
走到一处拱门口,再往里走便是内院。
正巧三五个丫头拿着洒水工具,正要出门,同他们撞了个对面。
那几人走的比他们快,直到两相在拱门处碰面才意识到有人来,都走到这个份上了也不能让人家退出去。
丫头们就地站在那行了礼,四人挨着狭窄通道走过。
管家在前面一边引路,一边说着:“老爷无法,这才上书求到陛下那里。老爷这些天身体疲惫,先下还在歇息,不能迎接……”
来来回回就是感谢,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有,裴南泽打断:“这些客套话就不必说了。我问……”
“小心!”
一声惊呼打断裴南泽问话,他回过头,就见商泽晏怀里正巧歪撞进一个女子。
不轻不重“啊”了一声,扯着走他前面的江知眠,冲他仰下巴。
商泽晏原本走的好好的,谁知站在一旁的小丫头端着个木桶,可能本身就没太站稳,身子一歪,撞到了他。
好在木桶里没有水,霹雳啷当动静有些大。
秉着不能在哥哥面前大发雷霆的原则,即便有万分不愿,商泽晏还是将人扶住。
露出一副想刀人的甜甜微笑:“姑娘没事吧?”
那要将后槽牙咬碎的声音,简直就是在说‘请你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