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们家的朗儿先动的手,把我们家澹儿推倒在地!”
平西郡王深吸一口气,“论年纪,朗儿为长,做兄长的欺负弟弟。论尊卑,澹儿是我嫡子,是平西郡王府的世子,而朗儿只是一寻常宗室。”
“于情于理,他都不应该打我家澹儿!”
平宁郡王语塞,“你你你,你胡搅蛮缠你……”
“好了,”天佑帝摆摆手,有几分不耐烦地道:“吵什么,让他们自己说。你们都来说说是怎么回事,”他指着四位王孙道:“一个一个说。”
赵澹眼珠子一转,抢先说道:“回禀陛下,此事因澹儿先起,请让澹儿先说。”
天佑帝点点头。
然后赵澹便口齿伶俐地道:“昨晚母妃遣人送来了刚做好的新衣,澹儿很是欢喜,于是今日一早就起来了,准备去给陛下和娘娘,以及父王母妃请安。不过当时外头正在下雨,我出不了门,所以就在屋里无聊地转来转去。”
“后来雨停,澹儿就迫不及待地出门了,然后便在院门口遇到了朗王兄。”
“因为澹儿想要快些出门,所以就让朗王兄让一让路。”赵澹吸了吸鼻子道:“可是朗王兄不但不让路,还骂澹儿是蛮子。”
“父王说蛮子是骂人的话!”
“你胡说!”赵朗猛地抬起头,“是你先骂我娘的,是你先骂!”
赵澹辩解,“我没有骂平宁郡王妃娘娘。”
“不是,你不是骂母妃,是,是,”赵朗支吾着,然后一咬牙道:“你骂了我姨娘,如果不是你骂我姨娘,我是不会推你的!”
“你喊姨娘为娘?!”
平西郡王妃突然开口,然后目光在脸色涨红的赵朗及如木头人一般的平宁郡王妃身上转来转去,间儿再看一眼着急的平宁郡王。
“朗儿你怎能如此?”
她惊讶道:“你娘是郡王妃啊,你这样将郡王妃置于何地?”
这话一出,屋内人的目光便在平宁郡王夫妇俩身上游移。显然大家都很诧异赵朗好端端的一个王孙,怎么能犯这种错误。
平宁郡王妃如木头一般,不为所动。
而平宁郡王则脸色发白,擦了擦头上的汗道:“陛,陛下,不是这样的,朗儿他平时不是这个样子的。今天是一时情急,一时情急而已。”
平西郡王冷哼一声,“情急到认错娘?”
平宁郡王被数落得脸色涨红,显然他自己心里也很清楚,儿子在府里喊生母为‘娘’是一回事,在外面当着其他宗室的面喊又是另外一回事。前者无伤大雅,顶多就是落落王妃的颜面,但后者却会被人抓着不放。
想到这里,他又瞪了自己的王妃一眼,觉得要不是她平时管教不严,又怎么会出现今日这样的事?此事闹到御前,那儿子的太孙之位就悬了啊!
屋内一时安静下来。
然后天佑帝又问了赵昶与赵烨,两人的表述一致,都是赵朗和赵澹发生口角,然后赵朗突然动手将赵澹推倒在地,赵澹不忿奋起反击。
赵昶还自责于不能劝阻两位王弟。
平西郡王妃听到此处又哭了起来,“陛下,娘娘,你们都听到了。不过是小儿口角,朗儿就将澹儿推倒在地,实在是过了些。”
“请陛下和娘娘给澹儿做主!”
而此时坐在天佑帝身侧旁听的惠妃开口了:“陛下,臣妾听了这么久,算是听明白了。这两个孩子啊一个出门心切,一个心思太重,这才导致了这场口角。”
“两个人都有错,但也没什么大错。”
她看向了天佑帝道:“依臣妾看,不如让他们罚抄《孝经》。朗儿动手在先,又不敬嫡母,便让他抄两遍,澹儿嘛就抄一遍。一来是小惩大诫,二来也让他们两个长长记性,以后知道兄弟和睦,孝顺长辈。”
“陛下,您觉得如何?”
天佑帝揉了揉额头,无所谓地道:“就依爱妃所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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