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人找到,且不说她把自己蒙在鼓里,她还要她另谋高就?
“身无长物,自然是流落江湖。”
“你胡说!”
卫煦面上不露声色,心里悄悄打鼓,难不成她还变聪明了?
“你一不会浣衣,二不进庖厨,衣食住行何以为继?你如何维生?”
卫煦语塞。
冯春时打着伞向前一步,小心试探,勾了勾夫人垂下的指尖,没有被拒绝才敢握实。
卫煦正考虑给她安排一个去处,耳力奇佳的她听到左侧传来刀剑碰撞的声音。
或许天意如此吧。
冯春时被捂住双耳,紧接着唇上一热,手顺势搭在夫人臂弯,无意识地摩挲,打伞的手却越攥越紧。
卫煦带着沉溺其中的冯春时转过身子,接吻也不忘分心确认两方人马的胜负。
暴雨如注,生死一线。
身穿红衣、头戴斗笠的一方配合无间,近百名黑衣人尽数倒地。
卫煦眼中含笑,抬手握住冯春时的手,压下伞面,挡住了远处的视线。
“小夫人要变成真夫人了。”
“又不是你变成夫人,议论族长不想活了?还是你想再喝一次牵机?”
卫拾柒闭嘴了,她就是想活才在这里的。
她们这十九人是族长新编的死士,此行要贴身护卫族长北上、与姬珩汇合。
卫迩示意众人各自隐去。
伞下,冯春时错过了一次换气的机会,止不住地嘤咛,却舍不得后退。
夫人松口,冯春时反应不及,撞进夫人怀里。
头顶传来威胁,“北上一路战乱不停,死也不怕?”
“怕。”
冯春时索性松手,将伞交给夫人,双手环抱住夫人的腰肢。
“但我更怕夫人死在我看不见的地方。”
卫煦哭笑不得,打了一下她的屁股,下手毫不留情。
这种时候冯春时最聪明,她看出夫人应允了,赶紧把怀里藏的银票掏了出来。
明明该趾高气昂,却被她说得献宝谄媚,“我有钱,我来养夫人~”
卫煦把一沓银票搓开,面值各有不同,小到十两,最大的也不过才百两。
没想到还是一只搬仓鼠,也不知道她攒了多久。
冯春时以为夫人看不上,正要大讲特讲五谷杂粮、柴米油盐的市价,又被夫人吻住。
反正今日已接连几次越过楚河汉界,冯春时放肆地环住了夫人的脖颈。
伞下小雨淅淅,浑然不知伞外晴空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