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灵暗松一口气。
那就好,得亏她说梦话没搀杂梦境中的感情。
不然丢脸都要丢大发了。
褚婴宁紧盯着蒲灵的神色,观察到她脸上露出的情绪,她觉得费解,问道:
“你怎么这个表情?”
蒲灵纳闷:“我露出了什么表情?”
褚婴宁:“就一副解脱的表情啊,这种说坏话被当事人抓包,你不应该尴尬一下吗?”
蒲灵做贼心虚:“我哪里是说坏话了!明明就是在说实话!那人本来就很令人讨厌,行径恶劣!”
褚婴宁愈发好奇:“话说你梦到什么了,会说出讨厌他这句话?”
总不可能说她梦到自己和靳西淮亲了吧?
一面抗拒,一面又梦到与他接吻。
这不是又当又立么?
蒲灵都要唾弃自己了。
沉默短瞬,蒲灵佯装镇定,从鼻腔发出一记轻哼。
不露痕迹地开始歪曲事实,自欺欺人地试图将那场旖旎香艳的梦境矫正。
引到一个正确的轨道。
“我梦到他打我了。”
“……”
“……什么?!”
褚婴宁喉咙里发出不可置信的声音,怀疑自己听错了:“你梦到靳西淮打你?”
“不可以吗?”蒲灵挑眉睨她,似在嫌弃她的大惊小怪。
褚婴宁摸了摸鼻子:“……也不是,就觉得这梦有点离奇,不太符合现实和人设。”
“哪里不符合人设了?”
蒲灵振振有词:“一看你就是被靳西淮的表象所欺瞒了,正所谓画人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说不定我的梦境有透过现象看本质功能,或者说有预言功能,预见了我未来被打的命运,在提醒我要防备着那人……”
“……”
褚婴宁一听就知道她这是在胡七八扯,按了按刚才跳动不止的眉心,好笑道:
“要是你的梦真有那么神奇就好了,不然你帮我看看我什么时候能拿影后。”
蒲灵掐指:“不用做梦,我已经算到了,三年后就能拿。”
褚婴宁却不再跟她调笑,露出点忧色:
“你就不烦恼一下靳西淮听了你的梦话,你们后面关系会变得更僵吗?”
静默一息,蒲灵拨了拨鬓边发丝,眉眼写着满不在乎:
“我为什么要烦恼,你不觉得他听到了还更好吗?”
“不是都说男人面子大过天么?”
“我排斥的意思都表达得那么明确了,更别提靳西淮这种从小被人捧着长大的人,自尊和傲骨都比常人更高一截,我不相信——”
她语速沉缓,话语清晰而笃定:
“他会屡次降低身段,上赶着自取其辱。”-
褚婴宁不日便忙起来新的秀场工作,假期彻底宣告结束。
蒲灵也不闲着,很快回归不密集但充实的工作状态。
经纪人巫琇给她看了几个找上门合作的珠宝品牌。
其中不乏奢牌,也有一些小众轻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