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这么厉害?”
就在七宝玲珑塔收服金刚手菩萨的时刻,李济终于成功登顶,看到这一幕,顿时惊叹出声。
“你怎么上来的?”
许仙看到李济,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
他方才感应到佛塔。。。
夜雨如织,洒落在北山寺的屋檐上,滴滴答答,仿佛敲打着岁月的残章。
古井深处,那枚玉蝉静静沉眠,青光微闪,似在回应天地间某种隐秘的律动。
井水幽深,倒映着半轮冷月,忽而涟漪荡起,一圈圈扩散开去,竟如心湖被无形之手搅动。
千里之外,峨眉山巅,云海翻腾。
白衣僧人立于悬崖边缘,锡杖轻点石面,目光穿透浓雾,望向远方。
他面容清癯,眉宇间有慈悲,亦有沧桑。
九年的苦修、阿鼻地狱的煎熬、衍法的消散、父母的转生??一切如梦似幻,却又真实得刻骨铭心。
他不再是广法,也不再是许仙或戒色。
他是渡厄尊者,是那个穿越七世轮回,背负罪与善、爱与恨、执与放的灵识本身。
可即便已得佛赐名号,他心中仍有一线未断??那一丝牵挂,并非来自父母,也不是源于自身解脱,而是……西湖底,雷峰塔废墟中,那一缕迟迟未曾归位的魂魄。
沈清妍。
她的名字在他心头轻轻一颤,如同风拂莲叶,无声却荡起千层波澜。
那一世,她是白蛇,他是许仙。
他们曾在断桥相会,曾在端午惊变,曾在雷峰塔下泣血盟誓。
她为他逆天改命,触犯天条;他因懦弱迟疑,终致她永镇塔底。
后来他轮回转世,记忆封印,直到今生成为广法,才在佛光洗礼中一点点拼凑出那段血泪交织的过往。
可她呢?她是否还记得?
尊者闭目,指尖轻抚胸前玉蝉。
这玉蝉本是他前世贴身之物,据传乃昆仑玉髓所化,能护魂不灭,引缘重逢。
当年他在雷峰塔前将它抛入湖中,说:“若有来生,以此为信。”
谁知这一别,竟是千年。
忽然,玉蝉微微震动,青光骤盛。
尊者睁眼,只见西南方向天际裂开一道细缝,紫气东来,夹杂着淡淡的檀香与血腥味。
那是妖气与佛力交冲的气息,更是……一道求救的意念,微弱却执拗,穿越重重空间,直抵他的神识。
“救我……许郎……”
声音凄婉,如泣如诉,正是沈清妍!
尊者身形一震,脚下云雾翻涌,竟自发凝聚成一道虹桥,横跨千山万水。
他不再犹豫,纵身踏出,白衣飘然,如月华流转,瞬息之间已掠过巴蜀、荆楚,直逼江南。
当他的身影落在杭州城外时,已是子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