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守兵甲之精良,昭生平仅见。”
“听闻,太守近日又为朝廷收復了江南二郡?”
陈登笑道。
“董公谬讚。此皆是为朝廷分忧,为司空镇守东大门耳。”
“至於江南二郡,本乃扬州治下,今刘繇身死,登不过是代为管辖,以待朝廷新的任命罢了。”
他有问必答,礼数周全,將所有的功劳,都归於“为朝廷分忧”。
但却绝口不提,自己奉詔入京的正事。
毛玠和董昭,皆是人精。
他们很快便感觉自己,像是被困在了一个“金丝笼”中,有力却无处可使。
“二位,请!”
陈登又做出邀请的手势,两人微微頷首便走了出去。
这次,他带著两人游览城郊风光。
这两人累的喘息不停。
终於,等到晚上的宴席。
陈登还是一味打著官腔。
毛玠,按捺不住了。
毛玠借著酒意,端著酒杯对著陈登朗声发难。
“陈太守!”
“徐州之繁华我等已尽览。”
“然,太守可知,如今北方袁绍即將席捲四州,兵锋南指。”
“司空大人寢食难安,日夜盼望能与太守这等国之栋樑於许都共商討贼大计。”
“而太守在此,与我等游山玩水,岂非有些耽误国事了?”
董昭亦是立刻起身,抚须帮腔。
“毛公所言极是。”
“此番乃是天子下詔,司空亲请。”
“元龙你可莫要因这徐州之安逸,而忘了天下之危啊。”
二人一唱一和,瞬间將陈登架在了“国事”与“私情”的火上。
整个宴会大厅,瞬间鸦雀无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安坐於主位的陈登。
陈登缓缓放下手中的酒杯,抬起头看著眼前这两位咄咄逼人的“天使”。
就在毛玠和董昭以为他无言以对之时,他却轻笑一声。
“二位天使,忠君体国之心,登,佩服之至。”
“然,登亦有一惑,不解久矣,还望二位天使,能为登解之。”
“哦?”毛玠双目一凝,“元龙有何惑?”
陈登的目光,变得锐利。
“登闻,司空与袁本初昔日亦是討董之盟友,情同手足。”
“今,因何反目,非要兵戎相见,致使中原动盪,百姓遭殃?”
此言一出,毛玠、董昭二人,脸色皆是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