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陈登的语气,不容置喙。
“传令下去,让庖厨备上几样精致的小菜,再温一壶好酒,送至此地。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踏入此院半步。”
许褚虽心有不甘,却还是恭敬地抱拳领命:“……遵命。”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吕玲綺,这才缓缓退了出去。
……
不多时,酒菜送上。
四样精致的小菜,一壶温热的米酒。
陈登从容地为自己斟上一杯,又为对面那个俏生生立著,满脸冰霜的吕玲綺也斟上了一杯。
他將酒杯推至她面前,又为她夹了一筷菜放入碗中。
“小姐,站了这么久,想必也乏了。坐下,用些饭食吧。”
吕玲綺看著他,眼神冰冷,一言不发。
更无半分要动筷的意思。
陈登见状,也不以为意。
他自顾自地饮了一杯酒,隨即缓缓开口。
“小姐说我背叛汝父,窃其徐州大权?”
“然,登敢问一句,这徐州,汝父得之,光彩否?”
吕玲綺闻言,秀眉紧蹙。
“你……是何意思?我父亲如何得不光彩?”
陈登放下酒杯,声音平静。
“当初,陶恭祖三让徐州,所让者乃是刘备刘玄德。此事,天下皆知。”
“温侯昔日,兵败兗州,走投无路,是何人纳之?玄德公也。”
“玄德公以仁义待之,让出小沛,何其谦恭?”
“然温侯又是如何报之?趁其出征袁术悍然夺其城池,逐其兄弟,使其屈居弹丸之地。”
“小姐,你且说说,此举与那背信弃义之徒有何分別?他虽为徐州之主,然则,可曾得过半分民心?”
陈登看著脸色开始变得苍白的吕玲綺,继续说道。
“再者,温侯得徐州之后,又有何建树?”
“他可有兴修过一处水利?可有鼓励过一户农桑?他只知与麾下并州旧部,日夜饮酒作乐,对我徐州本土的丹阳兵大加打压!致使军心离散,百姓怨声载道,士族嗤之以鼻!”
“內忧如此,外患何如?”
“曹操早已虎视眈眈,袁术亦是枕戈待旦。若非有我陈家在其中周旋,小姐以为如今的徐州,还是你吕家的徐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