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敢问满府君计將安出?”
满宠一愣,便下意识地问道。
陈登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对著眾人一挥手:“今夜尽欢,诸位將士不醉不归!”
“满府君,你且隨我来。”
“公台先生,你也隨我们来吧。”
隨即,他拉著依旧处於疑惑的满宠走下礼台,三人穿过喧闹的酒宴来到了一处安静的帅帐內。
帐內,烛火將三人的影子投射在堪舆图上。
陈登亲自为满宠斟上一杯热茶,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口。
“府君方才所言句句属实。袁绍势大,乃司空心腹之患,亦是我大汉心腹之患。”
满宠没有说话,只是冷眼看著他,想看他究竟要耍什么样。
陈登话锋一转,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然则,府君以为如今最大的威胁当真是那远在幽州的袁本初吗?”
满宠眉头皱起,便拱手道:“愿闻赐教。”
陈登已然走到了巨大的天下堪舆图前,他伸出手指著地图上的幽州。
“府君请看北地。”
“袁本初与公孙瓚皆是雄踞一方,二人麾下兵马皆是百战精锐。”
“此二人相爭已是经年累月,如同两头猛虎相搏。此战无论谁胜谁负,胜者必元气大伤,需时日休养生息,还要安抚新得之地整合內部派系。故而北方之患虽大,却尚远。”
他顿了顿,手指下划点在徐州南边的淮南之地,那里便是寿春。
“然淮南袁术,则不然!”
“此贼僭號称帝,乃国之蛀虫,汉室心腹大患!人神共愤天地不容!此乃国贼更是逆贼!”
“司空奉天子以令不臣,乃我大汉擎天之玉柱架海之金梁。天下忠义之士无不翘首以盼,望司空能早日扫平此獠以正朝纲,以安社稷!”
陈登这番话说得那是是慷慨激昂,忠义凛然。
就好像他陈登才是对汉室最忠心耿耿的臣子。
一旁的陈宫早已心领神会。
他上前一步对著满宠拱手沉声道。
“陈府君所言极是。”
“宫隨陈府君新败袁术,对其虚实了如指掌。其军虽败,然其在寿春数十年搜刮之財富,依旧堆积如山,足以再起乱事。”
“而其兵马皆是新败之眾,士气低落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