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糜竺作为徐州首富,亦是满脸困惑。
陈登拿起一张纸券,向眾人展示。
那纸券以徐州特產的桑皮纸製成,上面用复杂的工艺印著“徐州通宝”四个大字,以及“壹佰文”的面额。
陈登泯然一笑。
“此物,我称之为“徐州券”。”
“从今日起,我將在下邳城中心,掛牌成立徐州钱庄。而这徐州券便是由钱庄发行的,我徐州官方的货幣!”
“什么?!”
“用纸当钱用?”
“这……这岂不是儿戏?!”
整个大厅瞬间炸开了锅。
所有人都觉得陈登是疯了。
啪!啪!啪!
陈登却是不慌不忙的拍了拍手。
门外,一队队士兵开始抬著一个个沉重的木箱进来。
箱子打开,里面装的是黄澄澄的粮食,还有洁白的盐巴和崭新的布匹。
陈登朗声道,“诸位稍安勿躁,我知诸位疑虑。”
“但这徐州券並非空穴来风。每一张发行的纸券在我徐州钱庄之內,都有等额的粮食、食盐、布匹作为储备。诸位隨时可以凭券前来兑换实物,我以我陈家百年声誉担保,绝无半分虚假!”
他顿了顿,继续道。
“此外,我宣布,自下月起我徐州盐业收归官方统一经营!任何人不得私自贩售!所有盐商,都必须凭我钱庄发行的“盐引”,方可进行交易!”
此言一出,厅中几个靠贩盐为生的家族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这……这是要断他们的活路啊!
就在眾人心思各异,大厅气氛压抑之际,陈登却微微一笑,拋出了他最后的“诱饵”。
“当然,钱庄也好,盐引也罢,所获之利,登,不敢独吞。”
“凡当初购买兴復军债,助我徐州度过危难的家族,今日皆可按当初投入的份额,成为我徐州钱庄的原始股东!”
“这意味著钱庄的每一笔生意,盐业的每一分利润,在座的诸位都將按份得到分红!”
“轰!”
如果说,之前的消息是惊雷。
那么此刻,这个消息便如同醍醐灌顶,让在场所有士族豪强的脑子瞬间清明万分。
他们看著主位上那个含笑不语的年轻人,不由感嘆万分!
这是何等高明,又何等霸道的手腕!
他先用战爭將所有人的利益与他捆绑。
再用兑付,树立自己无上的信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