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將军之名早已不敢当。云如今一介布衣不问世事。二位请回吧。”
说罢,他便欲关门。
陈登连忙道:“將军且慢!在下徐州陈登久慕將军威名,特来拜会!”
赵云动作一顿,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但他还是摇了摇头:“陈太守之名,云亦有耳闻。”
“只是云已决心归隱,无意再涉足沙场。请恕在下慢待之罪。”
言毕,柴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许褚见状,顿时怒上心头。
他上前一步便要砸门:“兄长!此人何等无礼!吾……”
“仲康,不得无礼。”陈登抬手,制止了许褚。
他看著紧闭的柴门脸上非但没有怒意,反而多了一丝欣赏。
次日,陈登再次前来拜访,依旧是闭门羹。
第三日,当陈登第三次恭敬地站在那扇柴门前时,门终於开了。
赵云依旧是一身布衣,他看著陈登,眼神复杂:“陈太守三番两次前来,究竟所为何事?若为封官许愿,还请免开尊口。”
陈登微微一笑,坦然道:“登此来,非为官职利禄,只为与將军彻夜长谈一番。”
赵云思绪一二,“陈太守,请恕方才怠慢之罪,请!”
……
茅屋之內,油灯如豆。
陈登与赵云相对而坐,许褚则如一尊门神守在屋外。
陈登没有谈论任何招揽之意,他只是將自己治理徐州的所见、所闻、所想娓娓道来。
他谈及如何开仓放粮,安置流民。
谈及如何发行军债,与民同利。
谈及自己未来,想在徐州建立一个没有战乱,百姓可以安居乐业,孩童可以安心读书的理想国度。
赵云静静地听著,他脸上的表情从冷漠渐变为惊讶,最终化作深深的敬佩。
他能听出,陈登说的这一切都不是虚偽的客套话,而是发自肺腑的真言。
待陈登说完,赵云长身而起,对著陈登,深深一揖。
“云代徐州百万百姓谢过陈太守!”
陈登连忙起身还礼:“將军言重了。”
赵云直起身,目光清澈,坦然道:“太守之胸襟,之理想,云万分敬佩。能为太守这般的人物效力,共创一番事业,实乃云之幸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