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吕布过去数日的忐忑全部消失:
“好!如此甚好,曹操若是有意与我交好,那我徐州便可高枕无忧了。”
“元龙此行,功莫大焉啊。”
陈登顺势道:
“曹司空如此厚意,將军是否也该有所表示,以安其心?”
吕布笑容稍敛,坐回主位:
“哦?元龙之意是?”
“曹操所忧者,无非是淮南袁术。袁公路僭號称帝,其子更在婚龄。若袁术以姻亲为名,强索將军之女,將军是允,还是不允?此乃曹操心腹之患也。”
吕布眉头瞬间拧紧,面沉如水:“他待如何?”
陈登微微一笑:
“欲借將军一物!”
吕布急不可耐:
“何物?”
陈登遥指府邸后院。
“將军之女。”
一瞬间,吕布虎目圆睁,死死盯著陈登。
“你说什么?”
吕布勃然变色,一掌拍在案上,震得杯盏乱跳。
“吾吕布之女,岂能轻易与人作质?”
陈登赶紧解释:
“曹操之意,欲请將军暂质將军之女於许都,名为质,实为保全,也可让曹操放心,將军再无联盟袁公路之心。”
“曹操生怕將军误会,还曾亲口允诺,必以上宾之礼相待,视若己出。”
“待淮南事定,袁逆授首,女公子自当安然奉还,荣归徐州。此乃权宜之计,多则一载,少则数月而已。”
“將军试想,袁术使者头颅尚悬城门,其大军不日將至。若无曹操在侧牵制,將军独力抗袁,胜负难料。”
“若將军断然拒绝,非但寒了曹操之心,更令其疑竇丛生,以为將军仍有南连袁术之意。届时我徐州两面受敌,危如累卵。”
陈登这一连串的分析,如冷水浇头。
让吕布刚升起来的一点火气全部熄灭。
“哎呀,哎呀呀,道理如此,道理如此。”
“曹操此番封我征东將军,又赐粮又赠军马,我理应拿出诚意来。”
吕布细细体味了一番陈登话,觉得没毛病。
陈登一个劲点头。
“將军如此善用諫言,必成一番经天纬地的功业。”
陈登这么一说,吕布的下巴都快杵到天上去了。
“那依元龙看,何时送玲綺启程?”
闻言,陈登故作忧色:
“嘶,將军明鑑,袁术派来的使者被我等所杀,袁术闻讯必然大怒,大战只怕近在眼前了,为徐州大局计,自是越早动身越好。”
“早一日送抵许都,曹操便早一日心安,其援兵亦能早一日发来,登愿亲率许褚及本部护卫,护送女公子星夜兼程,定保万全。”
吕布一脸欣赏地看著陈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