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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天阳意蕴指明途（第2页）

“她在献祭自己的归元根基！”虞昭阳骇然，“她要把第九环的力量渡给他！”

“不对。”南宫烈低语，“她不是献祭……她是唤醒。”

果然，在那光雨浸润之下，柳洞清体内最后一道火环终于成型??不是纯青，也不是炽红，而是与清月相同的**紫金色**！九环轮转，与清月残存的八环遥相呼应，再度形成日月交辉之象。

“原来如此……”柳洞清低头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声音沙哑，“真正的归元，并非一人圆满，而是两人共同迈过那道门槛。”

他抬头望向赫连枭，眼神再无波澜，只有一片澄明：“你说你要替师父夺回机缘。可你有没有问过他??当年为何甘愿形神俱灭，也要保你逃出生天？”

赫连枭一怔。

“因为他知道，这条路走不通。”柳洞清缓缓升起，脚踏虚空，身后日月虚影再次凝聚，比之前更为真实，“以万人魂魄祭炼本源，看似捷径，实则是断绝天道之路。你们追求的是力量，而我们追寻的是……道。”

说罢，他伸手握住清月的手。两人九环齐鸣，灵力共振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那日月虚影竟缓缓下沉，融入他们交握的掌心，化作一叶扁舟虚影，通体晶莹，似由光与火交织而成，静静漂浮于战火中央。

【法舟……】南宫烈喃喃，“传说中的渡劫之器……竟真存在……”

“此舟非木非金，乃心火所铸，信念为帆。”柳洞清低声说道，“只要双心不悖，此舟永不沉沦。”

赫连枭怒极反笑：“荒谬！区区幻象也敢称法舟？给我毁了它！”

数十名炎狱盟高手齐齐扑上，刀光剑影夹杂着烈焰风暴席卷而来。然而就在他们触及那叶小舟的瞬间，异变陡生??舟身微光一闪，所有人竟如撞上无形壁垒，纷纷倒飞而出，口中鲜血狂喷！

“不可能！这是什么防御？”

“不是防御。”清月淡淡开口，“是排斥。你们心中只有贪婪与仇恨，根本不配靠近它。”

柳洞清踏上一步，法舟随之前行。所过之处，逆灵大阵的符文寸寸断裂，倒灌的灵脉逐渐恢复流向。那些被劫火吞噬的冤魂在光芒照耀下停止哀嚎，面容渐渐平和，最终化作点点星光，消散于天际。

“你们……你们竟敢净化我的祭魂！”赫连枭癫狂嘶吼，双手疯狂结印，“那就别怪我玉石俱焚！南宫烬留下的最后手段??‘烬渊诏令’，今日，召尔等归来！”

他猛然撕开胸膛，取出一枚漆黑如墨的心脏模样的晶石，高举过头，以全身精血浇灌。刹那间，焚渊牢最深处传来一声沉重闷响，仿佛有什么古老的存在正在苏醒。

地面剧烈震动，一道高达百丈的巨大身影缓缓从深渊中升起。那是一具披着破碎道袍的骸骨，周身缠绕着永不熄灭的灰黑色火焰，空洞的眼眶中跳动着两团幽邃火苗。它的右手持一柄断裂的青铜长剑，左手则握着一块与清月体内极为相似的紫金命格残片。

“南……南宫烬？！”南宫烈失声，“他竟然真的没死，而是以‘魂火寄体’的方式苟延残喘至今！”

“不完全是。”柳洞清凝视那骸骨，神色复杂，“这只是他的一缕执念所化，借赫连枭之血唤醒。真正的南宫烬早已堕入魔道，连轮回都无法容纳他。”

“但这一缕执念，足以毁灭你们。”赫连枭狞笑着跪伏在地，“师尊，请取回属于您的东西??那女孩体内的命格，本就是您当年亲手种下的种子！”

骸骨缓缓抬头，目光落在清月身上，空洞的声音响彻天地：“吾……等待三十年……只为重启归元之路……献上你的一切，吾可赐你永生。”

清月冷笑：“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谈归元？真正的归元之道，始于清净之心，成于共证之誓。而你，不过是被执念囚禁的孤魂野鬼。”

“放肆！”骸骨怒吼，挥动断剑，一道灰焰匹练横扫而出，直取清月咽喉！

柳洞清一步挡在她身前，法舟微转，自动迎上。两者相撞，竟发出金铁交鸣之声，灰焰被舟身光芒逼退数尺！

“你们……竟能伤我？”骸骨首次显出惊愕。

“因为你已经落后了一个时代。”柳洞清冷冷道，“你以为封印双火归元是为了阻止别人超越你们？错了。先代祖师之所以拆解功法，是因为他们预见了像你这样的人??妄图垄断大道，奴役众生以为己用。所以他们宁可让真理沉睡千年，也不愿看到它沦为野心者的工具。”

“而现在??”清月接话，双手合十，残存的八道光环环绕周身，“我们来终结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