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行!”
李善长声色俱厉地说了一句。
“是!”
接着,李善长就又问着胡惟庸:“我听说你最近积攒了不少的白银?”
胡惟庸颇为惊讶地看了李善长一眼。
随后,胡惟庸还是如实回道:“凡事都瞒不过阁老您。”
“你积攒了多少白银?”
李善长问道。
胡惟庸回道:“大约十万两!”
李善长当即站起身来:“你要这么多银子作甚?!”
接着,李善长又指着胡惟庸:“我给你说了多少遍,做官不能太贪,要适可而止,你攒这么多银子,将来有一两能带到棺材去吗?!”
“阁老息怒!”
胡惟庸忙跪了下来,回答说:“门生这也是为了上位的大业着想,为了响应章先生分田于民,增加自耕农数量的号召,把田地都贱卖给了乡民,只是乡民们不忍门生吃亏,只愿意拿布币去换银子来换,所以一时积攒了不少银子。”
李善长呵呵一笑:“你这话说给老夫听,老夫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章先生和上位愿意相信你的话。”
“请阁老放心,门生会让他们相信的。”
胡惟庸接下来在离开李善长这里后就甩袖背手冷笑了起来:“老货,胆子这么小,难道他朱元璋还真敢抄了我的银子不成,要知道,谢再兴和他们的银子都在我这里呢。”
胡惟庸正笑着,赵仲中就疾步来了胡惟庸这里:“公总算出来了,大事不好了!”胡惟庸听后不禁问道:“什么大事不好?”
“银价跌了!”
赵仲中接着忙说了一句。
胡惟庸听后忙喝道:“胡说,银价怎么会跌,我没让他跌,他怎么能跌!”
“是真的跌了。”
“您应该是知道的,新设的大同银行出了银元,允许百姓们拿布币去兑换银元,且会按照布币情况调整价格,结果虽然很多豪绅大户都拿布币去换银元,可那银元好像出不完似的,现在银元价格已经因此下调了许多,这无疑意味着银价也会跟着不值钱。”
赵仲中不禁跺脚说道。
胡惟庸听后神色一紧,忙说道:“带我去看看。”
很快,胡惟庸就来到了大同银行外面,然后果然看见牌子上写的银元价格下跌了许多。
“这说明大同银行没有印多少布币,反而再不停地出银元。”
“只是大同银行哪里来的这么多银元。”
胡惟庸神色阴沉了下来。
赵仲中道:“谁知道呢,这么多银子以银元的方式流到市面上,那存的银子不就白存了吗?”
胡惟庸则在这时说道:“定然是大同银行得了不少白银。”
“可大同银行属于内阁在管,阁老就没给您提醒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