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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生出现（第2页）

她被花枝丢在床榻，他步步靠近，墨雪往后退去直到触及墙面。

她可以动了，她知这是花枝的恶趣味。

“你真是卑鄙……”她咬牙切齿。

花枝轻笑，她的下巴被他抬起，她抬眼怨恨地看去，花枝随手将红纱扯下，第一次墨雪看见他受伤的眼眸。

原本澄明双眼此刻眼珠发白，珠中破裂犹如碎裂的玻璃球。

她感觉呼吸都停滞，匕首狠狠划破眼眸的画面在她眼前浮现。

他的灵珠和眼眸是花枝为救月界付出的代价，月连珠破裂的代价。

花枝看向她温声细语道：“阿月，你带走月连珠我怎能不恨你？我的族人死在眼前我怎能不恨，若不是华商……剩下的族人又该如何？”

“地牢中我是畅快的，我的痛你也痛，我恨你……我该恨你……可是我的心背叛了自己。”他抓住墨雪的手覆上自己的胸膛，那里滚烫的跳动。

“这里因为你的触碰而跳动，因为你的出现而雀跃，阿月……可怜……可怜我，我们重新来过好吗？”

他神情悲悯，看向她的眼中含着泪珠。

墨雪将一切看在眼底，她的掌心感受着他的温热，她清晰感受着他心脏的跳动。

泪珠滴落她的手腕，她为此颤抖，那是花枝的泪。

原本不该触动的心脏有一丝的牵动，正如之前难以抑制流出的泪。

她感受着脖颈处的湿润，他的唇所到之处带来温热。

她被他压在身下，腰间被禁锢着，喘息声在耳边响起。

他们也曾耳语厮磨，她回忆着当时就连空气都弥漫甜蜜。

此刻她却觉得恶心，她的身躯抗拒着花枝，他破碎的眼眸却令她不知所措。

她犹如木头一般，就连呼吸都停滞似的。

花枝又怎能不知，他感受着她肢体的冰冷，最终他触及她唇瓣时被墨雪避开。

他自嘲一笑，“连可怜都不愿意施舍给我吗？”他将墨雪下巴扳正直视着自己。

“阿月，为什么你变了，曾经的我们不是这样的。我就这么难以让你原谅吗？可……真正……错的不是你吗？”花枝声音带着颤意。

“你让我失去族人，失去灵力成为一个瞎子，如今再怎么修行都再也与以往不同，你毁掉了这一切。”

“可我还是无可救药地爱你，可你呢……就连装□□我都做不到，为什么？”

他质问着，泪滴落在墨雪眼中，顺着眼尾落下，他低头深埋在她的颈间犹如失去安全感的小兽。

他抽咽着质问为什么。

墨雪伸手想要安慰他，停留在空中的掌心最终落下，她看向上空窗幔。

为什么呢，她内心问着？

为什么……她想不起来，在地牢中她所有的期盼都被泯灭，那昏暗的日子，她不再渴望被拯救。

天道的出现，她只想抓住这个机会。

她的心有片刻动容，她知道是曾经灵根情愫的残留，可如今的她已经给不了花枝想要的。

若是灵根没有被剥离，如今会如何呢？

墨雪猜想着，她心中浮现念头，她知道那是答案。

她微微开口：“花枝……若是曾经，我们会重新来过。”

她的掌心终是抚摸在花枝的头，她安慰地抚摸，声音却异常冷静，“这一切要怪只能怪华商，他取下了灵根，斩断了我和你的一切。”

“我们回不去了。”

“这一切都是拜华商所赐……”她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出最残忍的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