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
她皱眉想要扯回,却被玄烨一扯落在他怀中,她背对着他,他的怀中很是冰冷。
更加冰冷的是他的掌心,在手腕的掌心此刻桎梏着她的脖颈,她被迫仰头。
耳边是玄烨冰冷嗓音,“好一个没有,银枝你没有心吗?”
他的质问令她觉得好笑,他漠视着一切却胆敢问她?
“你问我,难道你又有吗?”墨雪反驳道:“墨白和若霜之死,我被禁锢地牢,你又做了什么?这一切不是拜你所赐?”
“如今你倒是更加……无耻了……”
“拜我所赐?这难道不是你的罪孽吗?”玄烨冷笑:“你玩弄我,你阿兄看不起我,这些我都无所谓。”
“我本就是不被期许出生的存在,因着身份他们对我不齿,我无所谓;我本就胆小怯懦,只好用冷面伪装,是你撕破我的假面。”
“你曾说会成为我的妻子,永不离弃,因着有你陪我,我便无论如何都要做好这星主,可你呢?”想到这玄烨指尖发狠,目光冰冷,“你厌弃了我,爱上了该死的月族人,你知道当我收到悔婚书时作何感想吗?”
高塔之上,也是这样的明月,他拿着那封悔婚书。
婚约作废,仅有四字连一句解释都没有。
好似过往如同一场笑话……
高塔上华商嘲讽的笑意,“你不过是个会被抛弃的废物,月族太子和一个杂种不用想都知道选谁……”
“你让她做任务的时候真以为真情难改吗?真是太可笑了。”
他的话戳穿他的伪装,他本就怀疑真情,才默认华商的行为。
华商让她去月界取月连珠,离别时他不安地问她是否会动情,犹记当年的信誓旦旦。
结果呢,当真是一场笑话。
最可笑的是他的命运。
他讽刺的笑全数落入墨雪耳中,她解释:“少时不懂情误以为爱,是我对不住你,但你呢?仅仅因为这个便要致我们于死地?”
墨雪始终想不通,为何他会帮华商。
玄烨:“当然不仅如此,我恨的是你明明知晓我做不了星主却还要安排,以此诓骗我离开,好全了你和花枝。”
脖颈处的手松开,她转身诧异地盯着玄烨,“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玄烨笑出声,“,我当然知道,银枝,五百年了,我无时无刻不在幻想着你此刻的神情。”
他抬手指尖描绘着,近乎痴狂,“对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他神情近乎疯魔,墨雪只觉得荒谬至极。
“你觉得我为了和花枝在一起才诓骗你当星主,好让你愧疚觉得是自己无能以此不埋怨我?”
玄烨冷哼:“难道不是吗?”
他眼中是浓浓的恨意,她只觉得他疯了,“去月族的任务是你默许的。”
“那又如何?”玄烨反驳:“不是花枝也会是别人,你早就和墨白一样厌恶我的懦弱,厌恶我的一切。”
“慕辰不就是最好的证明。”
“这和他有何干系?”
玄烨眼尾发红,他看着眼前的墨雪,她的冷漠和不解刺痛他。
无论是他、花枝还是慕辰对于她来说都只是利用。
时至今日他都不愿意相信她便是天道,可她的不反驳便是铁证。
他的一生似是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