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烧火燎的炙烫。
受不了。
实在是受不了。
正当祁澜沉浸在昨晚的回忆里无法抽神时,浴室门忽然被很轻地敲了两下。
满满。
祁澜并不担心裴殊池会不礼貌地推门进来,因此也没紧张。
他温和地偏过头,朝着门的方向:嗯?怎么了?
我想跟你谈谈我们裴殊池听上去还有点儿害羞,以后的事情。
祁澜诧异:什么以后?
昨天晚上的事情就是个意外,裴殊池为什么会谈及以后?
门外的裴殊池安静了下来。
祁澜更疑惑了。
殊池?
裴殊池不吭声。
但隔着磨砂玻璃门,依稀可以辨出门口的巨大人形。
老实巴交地蹲在门口,怎么问都不吱声。
祁澜的澡也差不多泡好了。
他从旁边拿过裴殊池帮他准备好的浴袍,低下头,忽略身上绯红的斑斑点点,系好浴袍带子。
推门走了出来。
裴殊池果然蹲在这儿,垂着脑袋。
很落寞的样子。
殊池。祁澜想弯腰扶他起来。
裴殊池已经先一步反应过来,站起身,把祁澜扶的稳稳当当,坐回到了床边。
你怎么了?祁澜还是担心他的情绪。
你昨晚说了裴殊池其实有点儿慌。
他实在害怕祁澜不承认自己说过的话。
名分都是争取来的。
可祁澜要是真的死活不承认,他昨天晚上那么辛辛苦苦的讨好与奉献,可就都付诸东流了。
虽然他也从中得到了极大的快乐。
不过跟短暂的快乐相比,能让满满跟他定下终身,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祁澜看着裴殊池泫然欲泣的眼睛,立时内疚起来。
他生怕裴殊池下一秒就掉下眼泪来,赶忙伸手去捧住对方的脸,嗓音温柔:对不起对不起,我现在有点想不起来昨天晚上都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