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仅仅因为他没在汉东干出什么成绩,就把他拿掉,岂不是让人笑话?”
“毕竟他也没犯什么实质性的错误。”
骆山海点了点头。
“高书记说得对,我明白了。”
祁同伟微微一笑。
“但他这次也吃亏了,虽然背后的人尽力保住沙瑞金的位置。”
“他是从地方调到系统內部去了,这两个职位的实际权力可差远了。”
“职务的实际权力?”
高育良和骆山海都露出疑惑的神情,催著祁同伟继续说下去。
他们为官多年,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祁同伟便把田丰义的理论搬了出来。
“在实际中,职务权力的大小可以这样计算:q=3ds+cz。s是实际掌控的权力,c是財政支配能力,z是职级。”
两人听后笑得前仰后合,直呼精彩。
高育良笑著问:骆山海也笑了笑。
“但愿如此。”
“我来汉东,目的很明確,就是要清除赵立春留下的影响。”
高育良微笑著说:“如果汉东的官员都能像你这样,那就太好了。”
正说著,祁同伟突然开口:“骆书记,我问个问题。”
骆山海一听,像是猜到了什么。
他笑了笑回应:“祁副省长请讲。”
高育良眼神微微一动。
“咱们的达康书记,有没有牵扯进去?”
祁同伟缓缓开口,语气里透著一丝冷意。
他其实也觉得李达康捲入的可能性不大,但还是想確认一下。
因为如果李达康真有问题,他们汉大帮有的是办法,让他彻底翻不了身。
客观来说,李达康这种人,眼里只有上级,老百姓不过是他政绩的数字罢了。
这样的人上位,对汉东百姓未必是好事。
骆山海摇了摇头。
“没有任何证据显示达康书记与赵立春的余党有牵连。”
听到这句话,高育良和祁同伟交换了一个眼神,隨即都摇了摇头。
这个结果,他们並不意外。
李达康的脑子,是真聪明。
“咱们这位达康书记,手段確实厉害。”
高育良笑著抿了一口酒。
“他是赵立春最信任的秘书,可赵立春一出事,他不但一点事没有,还把责任甩得一乾二净,这才是真本事。”
“同伟,你得多学学。”
祁同伟笑著摆摆手。
“老师,千万別这么说。”
“达康书记那一套,我可学不来。”
几人又是一阵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