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赵瑞龙瞪大双眼,满脸震惊。
额头冒出冷汗,双手开始不安地搓动。
他完全没料到祁同伟会提到这个问题。
“难道,他已经全知道了?”
这是赵瑞龙的第一反应。
祁同伟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每一个细微变化,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
虽然这只是个试探性的问题,並没有確凿证据,但从赵瑞龙的表现来看,似乎事情並不简单。
丁义珍的案件始终扑朔迷离。
一位厅级干部,既未出国,也未离开汉东,却凭空消失。
儘管祁同伟早已下令,各地公安机关密切注意,並发布了通缉令,但丁义珍就像蒸发了一样。
凭藉直觉,祁同伟猜测丁义珍可能已经被除掉了。公
安和检察院投入大量精力却毫无结果,这几乎难以置信。
在现代社会,一个人要彻底消失,唯一的合理解释便是如此。
而谁最能从丁义珍的消失中受益?
显然是赵瑞龙。
赵家的贪腐丑闻,丁义珍也曾牵涉其中。
“你別乱猜,丁义珍怎么会是我害的?”
赵瑞龙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反驳,“我和丁义珍根本不熟,我为何要害他?再说,他是京州市的副市长,我哪有那个本事对付他?”
虽然表面镇定,但赵瑞龙內心早已慌乱不已。
这件事绝不能提及。
丁义珍虽腐败严重,但他曾是厅级干部,级別不低。
如果承认与丁义珍的失踪有关,將意味著对抗整个国家机器,后果不堪设想。
即使是赵立春的儿子,这件事也无法轻易了结。
因此,他坚决否认与此事有关。
“丁义珍曾是京州市的副市长,但我记得你被称为赵公子,相比之下,他算得了什么?”祁同伟笑著说道。
“別在这里信口开河。”
“我记得你和他关係不错,以前常一起用餐。”
“你以为我不知道?我也是汉东成长起来的干部。”
祁同伟再次开口。
“祁厅长,那只是工作上的正常往来,后来听说丁义珍出逃,我们就断了联繫。”
“之后,我再无他的任何消息。”
赵瑞龙回应。
祁同伟凝视著赵瑞龙:“真的没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