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他拨通了赵立春的电话。
“你好,请问是谁?”
电话那头传来赵立春略带疲惫的声音。
“爸,是我。”
赵瑞龙语气轻鬆,还顺手弹掉了一些雪茄灰。
“你又换號码做什么?”
赵立春的声音突然提高,满是愤怒。
“爸,我经常换號啊,您怎么这么激动?”
赵瑞龙装作疑惑不解。
“我怎么联繫你?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
赵立春怒斥道。
“爸,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赵瑞龙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
平日里,即便他更换电话號码,赵立春也只是稍微抱怨几句而已。
“毛部长被捕了。”
赵立春冷冷地说道。
“什么?”
赵瑞龙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听说是因为一个女人,你也清楚这人的品性,一贯沉溺女色。”
“可是他好歹也是省委常委,怎么会因为一个女人被抓?”
赵瑞龙难以置信地问道。
“你还不明白吗?这是上面的意思!”
赵立春嘆息了一声,“如果上面不想动他,就算有一百个女人又能奈他何?”
“你现在在哪里?”
赵立春继续追问。
“爸,我刚回到汉东。”
赵瑞龙回答得小心翼翼。
“你回来干什么?我不是让你待在香港吗?你是不是想把我气死?”
赵立春的声音再次变得急躁。
赵瑞龙一时语塞,“刘生告诉我,汉东最近可能有大动作,所以我想赶紧回来拋售资產,否则全都会被冻结。”
听完这话,赵立春无奈地嘆了口气,“听我的,立刻离开汉东!不能再待下去了。”
“没什么好商量的,马上行动,离开汉东再说。”
话音未落,赵立春便掛断了电话。
赵立春紧张而决绝的语气,让赵瑞龙意识到情况確实严重。
多年的商场经验告诉他,此刻的局势已经异常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