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结果呢?一个曾经为赵立春效力的心腹,被他招入麾下,成为重要帮手。”
“他就真不怕上级问责吗?李达康也不是清白之身啊!”
祁同伟摇了摇头:“这很正常,李达康看似强硬,其实骨子里软弱得很。投靠沙瑞金后,肯定把责任推到我们身上。”
“沙瑞金不是蠢人,他也想拿我们当替罪羊,等事情平息再收拾李达康。”
“所以,现在已经是势如水火,要么是我们倒台,要么是沙瑞金那方败北,否则汉东难以恢復平静。”
“但沙瑞金身为省委sj,他们不可能轻易倒下。而我们经营多年的门生,故吏遍布公检法系统,他们同样奈何不了我们,这是一场诡异的僵局。”
“希望这位新任纪委sj,能打破这种局面吧。”
两人正谈得兴起时,高育良接到了一个电话。
他看了一眼屏幕:“真是说到谁谁就来,这位骆山海纪委sj打来了。”
高育良笑著接起电话:“喂!你好啊,骆sj。”
“高sj您好,您现在方便说话吗?”骆山海礼貌地问。
“当然可以,你说吧。”
“是这样的,我有几个问题,想当面向您请教,不知道是否方便?”
骆山海说道。
免提开著,高育良与祁同伟相视一笑,眼中带著几分意味深长。
“我当然方便。”
高育良笑答。
“那您现在在哪里?我去拜访您。”
骆山海这个问题耐人寻味。
下班时段已至,高育良会身处何方?
自然是归於家中。
骆山海选择此时来电,显然是打算前往高育良的住所。
这里存在一项心照不宣的规则:若领导在办公室与你商討事务,则纯属工作范畴。
而若是邀你赴其家中,则表明双方关係已超越单纯的工作联繫,对方从心底认可了你,並愿意深化彼此关联。
毕竟,家是每个人最安全,私密的领域。
显然,骆山海藉助这一惯例,意图测试高育良的態度。
“我在省委大院三號,你过来吧,骆sj。”
高育良心领神会,隨即作出回应。
电话结束后,高育良笑容满面地望向祁同伟:“同伟啊,我说过这人是个伶俐之人吧?”
祁同伟微微一笑:“老师也是智者,智慧之人之间的交流,往往简洁而不失深度。”
“那我祁副省长就是愚钝之辈了?”
二人相视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