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他现在好着呢。”
美拉米收回视线,重新看向前方。
“估计再过一段时间,就会回到圣辉堂了吧。”
二人的交谈声音很轻,没有引起周围的注意。
前方的队伍依旧肃穆而安静,等待登基仪式正式开始。
当然,她们全程其实也不必做什么,算是地位格外尊贵的观礼嘉宾,只负责跟着大部队前行就行。
负责报时的礼官等在队伍的最前方。
待太阳终于行至预计的高度时,一声皆一声的铜鼓被他们沉闷敲响,传得极远。
于是,悠长的号角也跟着响起,响彻整座广场。
所有声音都消失了。
众人的目光皆投向阿勒坎街的尽头,望着肩头披有暗红鎏金滚边织锦斗篷的新塞尔曼苏丹陛下骑着白马,率领长而蜿蜒的队伍,缓慢行来。
此刻的瑟伊苏所
,旗竖起,在连绵的战鼓中,山呼海啸般的喝声刺破云霄。
“王座永固,万胜之主!”
在这不曾停歇的浩大声势中,瑟伊苏接过那柄象征意义远大于实际意义的塞尔曼之剑,将它佩戴在腰间。
——于是,整个帝国的军权皆归于他。
接着,整支队伍继续前行,威严,庄重,不疾不徐,被阳光照得闪闪发亮的旗帜与彩带、被人群簇拥着,缓慢穿过整条阿勒坎街。
再左转,那里的尽头静静伫立着一座从不开放的圣教堂。
说是教堂并不准确,那里并不属于任何教派,而是开国君主建立政权、颁布政令的地方。
即使他之后搬迁至了更豪华的宫廷,这里也没有被废弃,特意派人精心保管。
那里不仅保存有开国君主的遗物,还有最初的议政厅。
最深处的地方,是一把再朴实不过的木头座椅。
乍看之下,没有任何特别之处,也见不到任何装饰。
但就是这样的地方,代表着这个帝国的最高政权。
到这里,民众就无法旁观了。
只有数位职务重要的维齐尔由大维齐尔率领着,恭敬朝瑟伊苏行礼。
瑟伊苏站在木椅前,大维齐尔则捧着一条红金丝编织而成、镶嵌玛瑙与各种宝石的圣塔德腰带,为他仔细系好。
维齐尔们皆叩拜在他们身后的地砖上。
只有他们站得距离足够近,近得这位大维齐尔悄声说话,也不会有第三人听见。
“您已下定决心了吗?”
数年间又变胖了些、留着大络腮胡子的大维齐尔将声音压得极低,只有他与瑟伊苏能听见。
“这并非小事,我无法想象后续该引发多大的动荡。”
“不要紧。”
瑟伊苏平淡回道。
“我曾到过许多国家,也从书籍上阅读过许多国家。您比我的年龄更长数十年,想必您的经历比我更丰富。”
大维齐尔没有说话,默认了瑟伊苏话中的内容。
“正因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