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氏创立至今的资料。曾绍答。
程之卓又问:什么资
,原本就空白的记忆也无异于无米之炊,因为前世顾氏一直没有传出找回二少的消息,也不知道彼时段克渊是已经被害,还是始终没找到机会。
现在曾绍却告诉他,这事庄建淮也掺了一脚。
顾胜卿出事那年已经有六岁,说着曾绍把u盘塞进他手里,如果没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一个十岁的孩子要怎么保证他六岁的弟弟绝对没有回来的可能?
曾绍没把话说死,但这样想来确实不容易。
你说庄建淮,程之卓话锋一转,你是怎么查出来的?
前世没有段克渊,也就没这档子事儿,程之卓自然不会刻意往这方面琢磨,不过彼时连他自己都被诬陷入狱,说白了前世的自己还是太过单纯。正因此,此刻他不仅惊讶于庄建淮这个幕后推手,更惊讶于曾绍如今的手腕。
曾绍却点到为止,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去工作。
你早就知道顾家失子和庄建淮脱不开干系,所以才想一不做二不休,程之卓喝住他,声音隐隐颤抖,是不是?
秋风萧瑟,偶尔有落叶停在曾绍肩膀,他抬手抚开,正如程之卓之前推开他那样。先前曾绍坚持扩大事态,是因为他明白即便自己不改姓,他和庄建淮仍然是父子一脉,那么父债子偿,子债同样也要父偿,他不在乎谁的罪名更深重,只要火上能够添柴浇油,只要这一切都有利于程之卓。
可程之卓在乎。
因为顾家失子是家事,是血仇,不同于利益争夺的商战,战场上厮杀无论多么凶猛,一旦改换阵营,举杯还有机会做朋友。倘若程之卓知道此事庄建淮已经牵扯不清,那么对于段克渊的清算就只会更加谨慎,他甚至还会考虑重新挑选扳倒庄氏的力量。
那些都不重要了,不是么?曾绍垂眸低笑,嘴角里写着无奈,不管你信不信,愿不愿意,我的心意不改,如果现在你想做的只有报仇,我也一定会支持到底。
怎么支持?用你的一切来为我铺路,你觉得这仇我还能报得心安理得!?
程之卓只感觉到阵阵冷汗,透过此刻曾绍的眼睛,他仿佛看到五年前毫无保留的自己,那种疯狂时隔多年,如今变本加厉地吞噬着他的理智,叫他失控,让他难以自抑地失声嘶吼,就算我如你所愿,可一旦真相水落石出,沈顾两家矛头调转,就会将庄氏撕碎,这也是你想要的吗?你想清楚了,即便这一切全部结束之后
程之卓戛然而止,闭了闭眼道:
我也不会喜欢你!
曾绍嘴角抽搐,堪堪维持住最后一丝笑意,没关系,我不后悔。
豁达如斯,和当年的庄希文不相上下。
忽而一阵妖风将他们推得更远,程之卓迷了眼,脑中顿时闪过当年曾绍拥住自己,在耳边说那不是你的错为什么曾绍总能包容自己?这份答案呼之欲出,隔着一层窗户纸叫程之卓气血翻涌,险些忘了自己的来处与归宿。
是他错了,程之卓耳边嗡鸣,踉跄着后退,是他贪得无厌,当年他真的不该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