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头排骨,乔乔,瞧瞧,瞧瞧妈妈,
也瞧瞧他。
当年程慧芳千言万语说不出口,只能借两字谐音聊表内心的渴望。如今曾绍一样也不一样,他有万语千言道不尽,又怕对方实在没有耐心听。
闻言程之卓猛地抓住车门,指尖泛白,尤敬尧只看了一眼,便沉声作色道:曾总,这样可就没意思了。
你就真的那么讨厌我,庄希文就在眼前,曾绍哪里听得进别人的话?说着他又迈近一步,讨厌到连一眼都不肯施舍给我?
风雨中,程之卓始终背对曾绍,曾绍只能借着路灯看个大概,此刻两人的距离比之监控内外,明明要近得多,曾绍却觉得自己根本抓不住程之卓。
他好像从来就没有抓住过。
咳咳!
曾绍又猛地一跨步,来到程之卓身后的三步开外,你怎么了?!
是没休息好,还是没休养好,千言万语都汇作曾绍此刻的焦急,急得他险些破戒,要上前把程之卓紧紧拥入怀中。
这时段克渊拉了下程之卓,催促道:太晚了。
我骗过你,程之卓死死咽了咽,终于敢开口:你也骗过我,我和你早就两清了,你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吧。
感情的事哪里是一笔一划就能算清楚的!你要我放过你,可你就能放过你自己吗?曾绍又上前一步,可随即又像越了雷池一般缩回半步,他想庄希文想到发狂,可他更清楚庄希文对自己的厌恶。
只是他实在实在不甘心。
听罢程之卓没有再说,攥紧了车门又猛然松手,上车道:走!
轿车启动,曾绍心里顿时被生生剜出一个大洞,前后漏风又漏雨,他再也无法顾忌,冲上前去拍车门,但程之卓始终都不看他,让人摸不清这究竟是恨还是爱,还是当真如这人所说,已经不再有任何留恋。
那还不如说恨他。
风雨交加,隐隐夹杂几道低沉的雷鸣,曾绍没命地追了两步,偏这时,后面有辆大卡车疾驰而来,贴着程之卓的车子经过,连带扫到快要追上的曾绍,让他摔了个好大一个狗吃屎,径直翻滚进路边的田里,然后不见了。
他没事儿吧!尤敬尧从后视镜里看得一清二楚,连忙刹车要掉头,程之卓这会儿倒是硬气得很,别多管闲事!
他太了解曾绍的花招了,他不能冒险,再次沦陷。
走吧。段克渊顺势道。
长痛不如短痛,快刀才能斩断乱麻。尤敬尧明白这个道理,也只能担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