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绍明白张霆的意思,但他话锋一转,牵出另一桩,罗鹄章的罪证是陈钰昌提交,连累尤敬尧被开除,一开始罗鹄章死活不肯转让股份,不知道阿文用什么说动了他?
三股东当初一起创业,彼此都清楚对方老底,张霆一愣,随即道:陈钰昌能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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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绍姗姗来迟,扫过何氏来的几个老总,不动声色道:正好敝厂前段时间因为消防疏漏需要整改,贵司既然也要建厂房,那就是一举两得的事。说着他让几位都坐下,吩咐服务员开席。
消防问题既是限期整改,曾绍这个由头也就只是由头而已,佳肴美酒齐备,工程总和副总对视一眼,端着酒杯起身道:曾总,多谢您今晚设宴款待,我们先干为敬,您随意!
张霆起身挡酒,笑道:实在抱歉,我们曾总一会儿还有个跨国会议,不如我代我们曾总,回敬各位!
说完张霆一饮而尽,工程总自然不好再劝,只顺着说:不敢不敢,那总是正事要紧,不过曾总来一趟也不容易,关于这个地下室合建,有什么需求您尽管开口。说着他挥手让末位的小刘开电脑记录。
张霆斜看了一眼曾绍,连忙拦道:不急,几位先垫垫肚子,酒足饭饱再谈不迟。
那头小刘绷紧的脊背放松了些,他放下电脑,狐狸似的眼睛时不时瞥向高高在上的曾绍,可酒局不喝酒,那还有什么来的必要?再说堂堂庄氏接班人,小刘不认为他们这几个虾兵蟹将能入这位少总的眼。
今晚这场说不准还是个鸿门宴。
说实话,同侧的几个老总也这么想,他们都听过曾绍的鼎鼎大名,知道这位曾总自小流浪在外,年过三十才被老庄董接回公司,却很快就上手公司事务,能力丝毫不逊当年的小庄总。且这位曾总向来不好男色女色,或者说他根本看不上别人。所以他们不敢叫人来陪,更不敢开什么黄腔,所谈不是集团发展,就是社会发展,没一个下酒菜,甭管黄酒白酒,喝得那叫一个索然无味。
张霆看出来这些老总有些局促,于是站起来主动敬酒,他是东北人,喝酒论斤,自问酒量不错,但这些工程总一天到晚泡在酒局里,更是一个个的老酒桶,几个来回后,张霆险些把自己灌倒。
好在酒过三巡,对面总算有了点醉意,这时曾绍举起酒杯,扬声道:几位喝得高兴,我也浅酌一杯。
快两米的人站起来,愣是打断了闷头吃菜的小刘,他这才敢抬眸,只见曾总挂着标准到没有任何感情的笑意,端着酒杯,好像举着一把开疆拓土的冷剑。
宴厅虽然大,白酒却呛得小刘格外清醒,他看得真切,那分明是心怀不轨的表情,但是你就是看不出这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甚至有种帮他出卖自己的冲动。
曾总海量!
工程总扶着椅子站起来,这会儿看来真有些醉了,他不仅将曾总要开会这件事抛诸脑后,看到上菜的女服务员还眼冒精光,藏也不藏。
张霆捂着嘴,闷声打了个嗝,又让人给几位老总满上,这才道:不知道贵司负责这个项目的是上头哪位老总,咱们两家公司买地买到一处去,也算是缘分,以后如果有合适的项目,也不是不能合作。
合作两字一出,登时撬开了工程总迷离的双眼,何氏要真能靠一块破地皮攀上庄氏,那真是半夜做梦都要笑醒的特大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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