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庄建淮和曾绍站在老宅大门口迎接沈祚君,人刚从车上下来,庄建淮就笑道:真是女大十八变,祚君越来越得沈会长神韵了。
曾绍脸上端着笑,心底实则一阵嫌恶,沈祚君顶着半长卷发,一身小香风,手捏皮包叠在身前,动作拘谨,可她和曾绍同为集团接班人,精明和野心都写在脸上,尤其沈祚君细眉长眼,看起来就不好惹。
只见她浅浅微笑道:伯父过誉了。
说完她就看向曾绍,只见他却是闷声不吭,庄建淮斜睨儿子,平地咳了两声,曾绍这才上前一步,连手也没伸。
曾绍,幸会。
官方,正式,还有点回避,和今天的场合格格不入,庄建淮脸色更沉,沈祚君嘴角反而扬了扬,伸手道:沈祚君,幸会。
两人这才握了手。
这孩子刚回来不久,有什么照顾不周的地方,伯伯倚老卖老,先替他道个歉。庄建淮见曾绍完全的木头桩子,还不如平时出席活动的一半热络,但碍于沈祚君的面又不好发作,只好笑着解释:老宅的格局还和从前一样,让阿绍陪你四处逛逛,就当自己家。
湖边,两人信步走了一段,停在一棵秀丽的松树下,沈祚君先开口,不聊点什么?
沈女士有喜欢的人吗?曾绍说。
看来曾总已经有了,沈祚君有些讶异地看了眼对方,只见他眉眼凌厉,谈及喜欢这两个字,眼底却是无尽的温柔,沈祚君眼睛一动,话锋一转,不过家族联姻,哪个不是为利益最大化?曾总果真与众不同,能把喜欢挂在嘴边。
这是明晃晃的嘲讽,曾绍反倒牵起嘴角,庄家坐庄,沈女士觉得利益会在谁的手里最大化?
近年来庄氏势头强劲,如果今天没顶个约会的名头,这句话几乎等同于在向沈氏下战书。
曾总这话有意思。沈祚君脸色微沉,片刻又问:怎么不见小庄总?
曾绍脚下一顿,很快又跟上沈祚君,抢在她之前道:阿文最近身体不适,不过我会把沈女士的慰问带到。
那怎么行,沈祚君却来了劲,十分认真道:我和希文多年交情,出事这么久都没去探望实在过意不去,他在哪里休养
曾绍停下脚步,居高临下,打断了沈祚君的请求,没记错的话,今天我约沈女士,谈的不是这个。
除了各类商业和学术活动,这还是沈祚君第一次和曾绍私下见面,曾绍薄唇,说话时上下起伏很小,一双漆黑的眼睛更是摸不清,猜不透,但敏锐的沈祚君还是捕捉到其中一丝不快。
这点不愉快不是因为两人约会,沈祚君却非要提起别的男人,更像是因为沈祚君提起庄希文这个人,仿佛这个名字就不该挂在其他人的嘴边。
难为曾总还记得,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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