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做检查,舒方鹤搀着庄希文上检查台,给他戴耳罩,来,躺这里,机器打开后会有点吵,别害怕。
庄希文忽然瑟缩了下。
见状舒方鹤低头安抚,别怕。
什么时候能走?无磁摄像头被舒方鹤遮住的一瞬间,庄希文开口道。
有没有好一点?舒方鹤继续调试着,然后压低音量,再等等。
早上看守所传来消息,赵恺忽然答应探视,曾绍人出了曼庄,这座别墅仍旧处在严密的监控之下,就连这间核磁共振室也有相应的无磁摄像头,从庄希文清醒至今,舒方鹤只能每隔一段时间,以特定的角度和庄希文进行对话。
可庄希文眼中急切,我等不了。
此前庄希文一直不明白曾绍到底是什么时候起的疑心,那晚是庄希文下的赌注,镜面闹钟照出他的纹身,也照出他不为人知的一面,他赌赢了,也暴露了,现在曾绍根本不信自己痴傻。
可瞒不住是一回事,庄希文意识到一个更加严峻的问题,那就是他已经越来越难以克制自己,先动心的人始终落于下风,他知道自己迟早会心软。
可那样不行。
应荣那一脚踹得狠,消息递到庄董那边,现在院长看得太紧,说着舒方鹤抬头,状若无事地叮嘱道:耐心。
监控那头,曾绍抬眸,为什么突然答应探视?
探监室里,两人对坐,头顶一盏白炽灯,角落一枚摄像头,顶光将赵恺照得不人不鬼,只见他脖子裹一圈纱布,最外层还有不少渗血,看起来伤势不轻。
赵恺也确实中气不足,我怕我再不说,就没命说了。
我可以帮你申请保外就医。只见曾绍轻敲桌面,抛出价码,但你最好不要有一个假字,不然你只会死得更惨。
赵恺嘴角一勾,你想问什么?
庄希文的生父生母。曾绍说。
这回赵恺愣了好一会儿才说:你竟然只想问这个?
曾绍:这只是你的投名状。
好吧,赵恺又一次低估了曾绍,但他不服气,更不喜欢别人藏着掖着,于是又问:还有呢?
显然曾绍不会给一个嫌疑犯任何机会,你先说。
要我在这个暗无天日,满屋子红点的鬼地方说?赵恺眼睛一斜,回眸对上曾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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