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曾绍这才从其中一间休息室出来,他直勾勾盯着许应荣:我只找你,是不想把事态闹大,闹到你父亲那儿去。
他话音刚落,会议室门把手一动,然后停顿足有好几秒,许院长才佝偻着从里面出来。
许应荣:爸。
这会儿叫什么爸,许院长咕哝,抬头就是一副大笑脸,哎呀原来是曾总光临,实在是有失远迎啊!
许老,我想要庄希文的既往病史。曾绍没心情客套,纹身是庄希文在曾绍回来之前的掩人耳目,但这只是推测,曾绍一定要知道前因后果。
这,许院长老脸一僵,是小庄总的病情还不见好?
可不是,伤好了脑子却坏了。说着舒方鹤掸了掸膝盖上的灰。
许应荣一愣,打了个磕绊,什,什么意思?
只见舒方鹤抬眸对上许应荣,似笑非笑,当然是字面意思。
走廊刹那死寂,下一秒许应荣大步流星,抬腿一脚猛然踢向曾绍腹部,那正是先前庄希文中枪的位置,许应荣阴沉着脸一声不吭,一脚之后攥拳还有一顿好打,众人这才反应过来上前拉架,许院长一把年纪自个儿还站不稳,也踹了儿子小腿肚一脚,曾总我先带您去做个检查!
不用,曾绍擦掉嘴角的鲜血,浑不在意,但是许老,求您把东西给我。
许院长搓着手,这,
你休想!许应荣甩开拉住他的人,手指曾绍道:这东西除了我谁都没权限!
什么意思?曾绍不解,但他看向许院长,似乎又明白什么。
曾绍,曾大少爷,你在外面吃苦受累又怎样,你欠他的一样还不清!甩下最后一句,许应荣拂袖而去。
这小子翅膀硬了,我也管不住他,许院长张口只字不提病历,弓着腰一个劲道歉,还请曾总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他一般计较。
单这副为难的样子,曾绍也能猜到是谁下的封口令,庄建淮能容忍曾绍在外面发疯,但这只老虎还至于衰老到牙齿掉光的地步,此刻许院长退一步,曾绍却不能再得寸进尺。
言尽于此,许院长也想溜了,但他看见曾绍红着眼的模样,搓了搓手又回来。
我家那臭小子也算和小庄总一块儿长大,两个人好得穿一条裤衩,连日记也要分享,许院长伸手,想拍曾绍肩膀又不敢,最后只说:曾总别往心里去。
最后走廊里只剩下来要东西的三人,他们来时两手空空,白闹一场,最后什么也没拿到,曾绍垂眸片刻,却猛然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希冀。
晚上十点半,庄希文已经睡觉,曾绍踩着地灯的微光进了卧室,掀被上床,在触及庄希文的瞬间耳畔炸起一声惊呼,曾绍大手贴着庄希文腹部,蹭蹭他后心,别怕,是我。
黑暗中那声音嗡嗡的,庄希文听得皱眉,但明显放松下来,干嘛?
对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