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淮想跟上去,唐曦月赶紧一个箭步衝过去,拦在了他面前。
宋安璃坐进车里,发动了车子,看都没再看他们一眼。黑色的宾利很快就驶出了地下车库,只留下两道越来越远的红色尾灯。
唐曦月看著车消失的方向,这才鬆了口气,她放下手臂,转头看向身边这个被无情拋下的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哎,我说,你也別太灰心。”
周时淮没有说话,只是看著那辆车消失的方向。
“我们家安璃吧,就是个典型的纸老虎,嘴硬心软。你今天被她这么懟,別往心里去。你想想,她要是真的一点都不在乎你,刚才就直接开车撞过去了,对不对?”
周时淮还是没说话。
唐曦月觉得自討没趣,撇了撇嘴。
“总之呢,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我看好你哦!”
她说完,又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加油!”
唐曦月也开著自己的车走了。偌大的地下车库里,只剩下周时淮一个人。
地下车库的空旷,放大了唐曦月那句加油的回音。
周时淮一个人站在原地,直到那两道红色尾灯彻底消失在出口的转角。
从那天起,周时淮的追求,便以一种近乎偏执的姿態,席捲了宋安璃的生活。
清晨七点,最新鲜的法式羊角包和手冲咖啡会准时出现在別墅门口的安保亭。
上午十点,九十九朵空运来的卡罗拉红玫瑰,会由专人送到璀璨珠宝的总裁办公室。
宋安璃的反应一如既往。
早餐,分给保安。
玫瑰,前台的姑娘们一人一支,剩下的,扔进垃圾桶。
她不收,不看,不回应。
他就送得更凶。
唐曦月来串门的时候,正看到林薇指挥著保洁,把一束比人还高的蓝色妖姬往外搬。
“我的天,这是把店搬来了?”唐曦月嘖嘖称奇,凑到宋安璃身边,“我说,周时淮这是开窍了?知道玩浪漫了?”
宋安璃翻著文件,头都没抬。
“他要是把这份心思用在公司上,周氏的股价也不至於跌成那样。”
“你怎么知道股价跌了?”唐曦月抓住了话里的重点,“你还偷偷关注他!”
宋安璃手里的笔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