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庭舟的反应太大了。”
“他一向沉不住气。”周时淮走到窗边,“但这次,不一样。”
“会是他吗?”宋安璃走到他身边,“他图什么?为了阻止我继承遗產,对他有什么好处?”
周时淮没有回答。
“现在猜谁都没用。”他说,“我们布的网,会告诉我们答案。”
宋安璃没再说话。
接下来的两天,她推掉了公司所有的会议,几乎二十四小时都待在医院。
周时淮安排的保鏢已经到位,几个穿著黑西装的男人守在病房外,看上去和普通的安保人员没什么区別。
张律师被转移到了走廊对面的另一间病房,原本的房间里,躺著个偽装成病人的保鏢。
陷阱已经布好。
两天过去,什么动静都没有。
医院走廊的尽头,宋安璃靠著冰冷的墙壁,盯著那扇紧闭的房门。
“他们是不是放弃了?或者,已经发现了我们的计划?”
“再等等。”周时淮站在她旁边,嗓音很稳。
就在这时。
哐当!
一声不该出现在这里的撞击声从假病房里炸开!
接著就是男人被压住喉咙的闷哼,走廊上守著的两个保鏢先一步冲了过去。
周时淮也动了,“你待在这里別动!”
他话音刚落,人已经冲向了那间病房。
宋安璃的呼吸停了一拍。
周时淮抬脚,踹开了病房的门。
屋里一片狼藉,一个穿著护士服的女人正和两个保鏢缠斗在一起。
正是那天在南城市医院下毒的那个假护士!
她身手矫健,招式狠辣,两个受过专业训练的保鏢一时间竟然也占不到上风。
女人看到周时淮衝进来,就知道自己中计了。
她虚晃一招逼退面前的保鏢,毫不犹豫地转身,一脚踹碎了身后的窗户玻璃!
玻璃哗啦碎了一地,冷风灌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