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淮靠在床头,因为失血,嘴唇没什么顏色。
“以后说话注意点。”
“我知道了。”李砚也知道自己闯了祸,耷拉著脑袋,“安璃姐太聪明了,不好糊弄。”
他嘟囔了一句,又忍不住抬头看周时淮。
“你说你也是,活该!好好的周家二爷不当,非要跑来玩什么总裁扮演穷保鏢的游戏。这下好了,英雄救美,把自己搭进去了吧?”
周时淮没说话,他只是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你干嘛去?”李砚赶紧起身扶他。
周时淮看了一眼病房的方向。
“你不懂。”
他推开李砚的手,自己站稳了,也朝著律师的病房走了过去。
病房里,消毒水的味道很浓。
张律师躺在床上,头上缠著纱布,脸色灰败,但生命体徵已经平稳。
他的女儿张曼守在床边,眼睛又红又肿。
看到宋安璃进来,张曼立刻站起身,对著她就深深地鞠了一躬。
“宋姐姐,谢谢你……要不是你和周大哥,我爸他……”
女孩的声音带著哭腔,说不下去了。
“没事了。”宋安璃扶住她,“你父亲没有生命危险,好好休养就会恢復的。”
她走到病床边,张律师的眼珠动了动,看到她,情绪有些激动。
“张律师。”宋安璃放轻了声音,“您现在能说话吗?”
张律师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一点嘶哑的气音,他摇了摇头,似乎是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宋安璃没有勉强他。
“您別急,慢慢来。”
她换了个问法。
“您知道那些是什么人吗?”
张律师的身体颤抖了一下,眼里的恐惧藏不住。
他还是摇了摇头。
“那您还记得,发生了什么事吗?”宋安璃继续问。
张律师的呼吸急促了些,他努力地回想著。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起一只手,颤巍巍地指了指门口的方向。
张律师的呼吸急促,他看著宋安璃,又看了看站在她身后的周时淮。
“出门……就被……”他断断续续地说著,“车……套头……”
张曼在一旁哭著给他餵水,小声说:“爸,你別急,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