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秒,宋振国才不死心地,用一种近乎乞求的语气开口。
“那……那风禾资本那个项目……”
“宋总还是另请高明吧。”
周时淮说完,不等对方再开口,直接掛断了电话。
他刚把手机收起来,屏幕就又亮了。
一个陌生的號码。
周时淮皱了皱眉,还是接了起来。
“餵。”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温和沉稳的男声。
“是周时淮先生吗?”
“我是。”
“我叫江鹤白。”对方自报家门,“我想跟你见一面,谈谈关於安璃的事,有时间吗?”
周时淮把手机放回兜里,转身走回办公室。
宋安璃靠在椅子上,手指正在平板上划著名,像是在看报表。
“我出去一趟。”周时淮说。
宋安璃的手指停了下来,她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私事。”他补了一句。
宋安璃没多问,点了下头,“去吧。”
周时淮转身往外走,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手指无声地收紧。
见面的地方是江鹤白定的,一家会员茶馆,很安静,不容易被外人打扰。
周时淮到的时候,江鹤白已经在了。
他占了靠窗的位置,面前摆著一套紫砂茶具,正不紧不慢地衝著茶。
白色的热气从壶嘴冒出来,挡住了那张脸。
江鹤白看见周时淮,没站起来,只抬了抬下巴,示意对面的空位。
“坐。”
周时淮拉开椅子坐下,没出声。
江鹤白把一杯刚倒好的茶推到他面前,茶水是黄色的。
“尝尝,今年的明前龙井。”
周时淮没动那杯茶。
江鹤白也不管,自己端起杯子,吹了吹,喝了一口。
“周先生真是好手段。”他放下茶杯,话也说开了,“在安璃身边待了两年,不声不响,就成了宋家的女婿。这份本事,我比不上。”
他说话的调子像是在夸人,可那股从上往下看人的劲儿,一点没藏。
周时淮人往椅背上一靠,没接他话里的刺。
“江总找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当然不是。”江鹤白笑了,他从西装內袋里拿出一个信封,推到桌子中间,“我这个人,喜欢有话直说。”
“这里面是一张卡,两百万。”
“密码六个八。”
“拿著这笔钱,跟安璃离婚,然后从南城消失。以后,別再出现在她面前。”
江鹤白说完,就端起茶杯,好整以暇地看著周时淮,等著他做出选择。
在他看来,一个保鏢,月薪八千,两百万足够让他下半辈子衣食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