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斯卡尔立刻一抖,往树后瑟缩了下,随即反应过来这举动很丢脸,又立刻挺直腰板。
什么鸟人,黑风衣嗤了一声,懒得理他。
见黑风衣没有动手的意思,梅斯卡尔踟蹰两秒,犹犹豫豫从树林下来。
今晚他特地迟到摆谱,想给特基拉一个下马威,没想到反而是自己丢了个大脸,下来之后余怒未消,狠狠踹了黑衣侍从几脚。
那几个黑衣侍从也不敢反抗,木头似地任梅斯卡尔踹完,还得小心扶他上车。
被炸裂的口腔痛到麻木,梅斯卡尔顾不上其他人,立马吩咐侍从开车走人。
大半夜被叫来就为了两句话的事,虽然很莫名其妙,可两个行动组还是成功被梅斯卡尔驴到了。
尤其是大老远从美国赶回来的贝尔摩德,她只觉得腹部的枪伤更疼了。
——还被喷了满脸汽车尾气。
要不是看在梅斯卡尔实力更强杀不死的份上,那弱鸡身板早被在场几个杀手开十七八个窟窿眼。
琴酒脸色黑得跟锅底有一拼,怒极反笑,什么也没说率先上车离开。
剩下那几个看他脸色的也纷纷跟上,山崖上又剩下黑风衣三人。
安室透说:“你没事吧?”
黑风衣的手被黑色手套包住,看不出来有没有受伤。
“没事。”黑风衣啧啧,“劳模啊贝尔摩德,这都赶回来了,看来伤得不重嘛。”
安室透:“可她没下车,伤得应该也不轻。”
苏格兰:“这样好吗?这个梅斯卡尔似乎是睚眦必报的性格。”
黑风衣无所谓道:“横竖都要被他记恨,不如先揍他一顿。”
“他可不会像琴酒那样。”安室透说,“以他那种性格说不定是玩阴的。”
“朗姆也是玩阴的,没差别。”黑风衣笑笑,“而且刚刚如果不那么做,他很可能要自爆,距离太近了……会牵连到你们。”
在鸟取,梅斯卡尔就是一气之下把平头男生烧死了,还差点想把根岸明雄和两个少年一起炸掉。
这人忍耐的涵养非常有限,比起朗姆差得远。
安室透说:“朗姆被他踢出局了?”
黑风衣说:“不知道……应该不是。”
上回“那位”下令的时候朗姆也在场,而且现在特别行动组的抓捕任务最后还是要交给朗姆处理,应该是内外行动分开了,朗姆专注研究工作。
难道试验到了关键期?
很麻烦,有这么个既炸裂又爱面子情绪还不稳定的新干部,没法预料会做出什么事。
搞不好警察厅近期多起入侵事件就是他的手笔。
他还说安插的成员已经安排好了……难道公安内部已经有了组织的人?
——森川来月陷入沉思。
“……阿遥?阿遥?”榎本梓拍拍森川来月的肩膀,“你怎么站在橱窗前面发呆?”
还想着好久没在咖啡厅见到老板,干脆抓着人来百货大楼补点货,没想到这人一路都是神游天外,就知道在这傻站。
不会又熬夜没睡够,梦游到咖啡厅上班吧。
榎本梓把刚刚买好的三大袋东西塞老板手上:“来,拿着!”
森川来月不敢造次,老实帮忙提东西。
榎本梓好奇:“橱窗里有什么看?”
森川来月刚刚在想事情,只好含糊道:“就是随便看看。”
榎本梓也往橱窗看了眼,“啊~是将棋比赛,阿遥对将棋感兴趣吗?”
森川来月打哈哈:“一般吧。”
“比赛会馆就在这栋百货大楼旁边唉。”榎本梓提议,“要不要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