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腿脚不便和背景吓人,幼仪这种恋爱脑怕不是要扑上来了。
“哈哈——”陈天年长长笑了一声,“舒小姐既然觉得我条件不错,为什么就是不愿意……”
他缓缓探出手,在即将够到那只莹白的腕子时。
舒纫兰猛地将手抽回到胸前,“因为我怕你……跟你在一个房间都让我起汗毛,又谈何产生感情?”
“女人怕男人,妻子怕丈夫,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陈天年把玩着左手中指上的翡翠戒环。
“那我们就更没得谈。”纫兰抬眼,一双明眸英气逼人,“我需要的是平等。”
“哈哈有意思。”陈天年连连大笑,“我原本只是觉得舒小姐的脸好看,想不到人更有意思。”
旁边煤炉水开,发出刺耳的蜂鸣。
舒峻飞在椅子上疯狂挣扎:“纫兰!你就答应嫁给他吧!我的脚要熟了!”
“陈老板,先放了他吧。”纫兰不卑不亢,“咱俩之间的事另说。”
“他?”陈老跛用拐杖戳了戳舒峻飞肿胀的脚,“对我毫无用处,我想要的是你。”
几人说话间。
戚子刚推门而入,看向陈天年,“义父,给我个面子,这件事就算了吧。”
房间里瞬间安静。
舒纫兰大脑一轰,这人叫陈老跛‘义父’?
“你还知道死回来!”陈老跛咚地敲了一下拐杖。
戚子刚将一份热腾腾的猪润面放到陈天年面前,“我给你带了你爱吃的猪润面。”
陈天年瞥了一眼,“不吃!你胳膊肘往外拐。”
“啊呀义父。”戚子刚走到人身后,替人捏肩,“舒小姐是我朋友,你这么为难她,我以后还怎么跟她相处?”
陈老跛眯起眼:“朋友?”
“她低价卖给过我两条船,我现在跑运输的船队就是靠这两条船起家的。”
陈老跛的拐杖重重敲地:“怪不得不肯回来替我管理船队,要守着你那几条破筏子,就是这个女人挑拨的!”
“没有的事。”戚子刚举起三根手指诚恳说,“我跟舒小姐就是普通朋友。”
戚子刚狐疑地打量起他。
“义父,你如果答应放过舒小姐他们……”戚子刚吸了口气,“我明天就回来帮您管理船队。”
“当真?”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陈老跛沉默地抽起旱烟,烟雾中,脸色阴晴不定,不知在思虑什么。
房间内的气氛降到冰点。
一直站在纫兰身后的人,缓缓摘下口罩。
沉敛的嗓音让在场的人都呼吸一紧。
“听说……陈老板想要铜锣湾179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