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田辉首先面对的,是一位50多岁的大婶,是死者的姑姑。
“您能说说,冰崎角武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大婶的脸上顿时流露出嫌弃和厌恶的表情。
“角武这个人啊—·就是个败类!”
林田辉没想到,对方竟然会说出这种评价。
在这边的文化里,也有死者为大的说法,对逝者都比较尊重和宽容。
人都已经埋进土里了,一般人也都会说两句软话。
眼前这位大婶,却丝毫没有这种想法,她恨不得把冰崎角武的所有恶行,都告诉林田辉。
“角武这个孩子,一开始还是挺听话的,可是就在他高中輟学,去了新宿那边混了几年后。
他啊,就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坏小孩。”
林田辉尷尬地按了一下原子笔。
没想到他们新宿的风评,都传到和光市这边了。
大婶惋惜了几秒钟,隨后开启了狂暴输出模式,
“冰崎角武这人,好像还加入了什么极道组织,什么坏事都干过。
连我们这些亲戚都深受其害。”
林田辉问道:“您能具体一点说吗?”
大婶想了想举了几个例子。
“我们家当初是开装修公司的,早些年还算过得不错。
可是,就在五年前,角武这个坏种,竟然到我们店里,偷走了好几车装修材料,让我们家损失了600多万元。
一开始,念在都是亲戚的份上,我们也没有深究。
他父母也赔了我们一些钱,这件事也就算过去了。
可好景不长,那坏种安分了几个月后,又开始打起了坏心眼。
这次他干的更绝,竟然连我们店里的样品,都一併偷走了。
最可恨的是,这傢伙也不会做生意,偷了建材后,以极低的价格就卖给了我的同行。
差点没把我们夫妻气死!”
林田辉手里的笔,抖了几下,对於这种又蠢又坏的人,也觉得无语。
“这不就是个无赖吗?那后来呢?”林田辉接话道。
大婶叉著腰,喘了一会儿粗气。
“后来啊,我们就把店关了。直到现在,我们都在给曾经的同行打工呢。”
林田辉抬起头,问:“你们家损失了这么多,就没打算报警吗?”
大婶冷笑道:“还没等我们报警,那个坏种就被抓进监狱了。”
林田辉问道:“他还犯了其他事?”
大婶点头:“当然了,这种人在我们那里沾不到便宜,肯定就会想其他的歪门邪道。角武后来又去了,一个家具城里偷东西。店主报警后没过多久,角武就被警察抓了,好像判了好几年吧。”
和大婶聊完后,林田辉又找来一个30多岁的男子做笔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