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条亨站起身,四处张望“奇怪,那老头子明明每天晚上都会准时出现,唯独今天没来。”
林田辉皱眉:“你不是消遣我吧?”
九条亨赶忙辩解:“我哪儿敢骗您呢,只是我跟那位老大爷也不算太熟,不知道他为什么今天没来。我只知道,他姓贞松,平时都独来独往的。不对,偶尔他还会跟一位稍微年轻的大爷,一起来。”
林田辉继续问:“这个贞松大爷,眼光很厉害吗?”
九条亨迟疑了片刻,说道:“要我看,这位老大爷的眼光也就那样,和其他人的水平差不多。
只不过,这老大爷的太能坚持了,每天雷打不动地,买那几个固定號码。昨天中了那10来万,应该就是正常的概率回馈吧。”
林田辉又问道:“昨天那位老大爷是一个人来的吗?”
九条亨想了想,回答道:“应该是自己来的,他兑奖的时候,我还过去恭喜了一番呢。不过这老傢伙性格古怪地很,將钱塞进衣服的內兜里,就独自离开了投注所。”
林田辉的神色逐渐严肃起来。
在死者的家中,並没有发现这笔10万元的现金。
看来,这起案件,有可能是一起临时起意的劫財案件。
此时,九条亨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你为什么如此关心这个老大爷的情况?”
林田辉直接拿出自己的警察手帐:“我们是新宿警署的刑警,来这里调查一起刑事案件。”
九条亨瞬间变得紧张起来:“两位警官,我可是遵纪守法的优秀公民,从来没干坑蒙拐骗的事情!”
九条亨举手发誓,颇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既视感。
林田辉也没想追究对方的过往,把话题又拉回到贞松研三昨晚的行踪上。
“贞松研三昨晚是什么时候离开投注所的?”
“大概是晚上8点左右吧,具体的时间我也不太清楚。不过,你们可以问这里的工作人员,他们这里安装了监控设备。”
“嗯,监控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我再问你一件事,在这间投注所中,有没有人与贞松研三发生过矛盾?”
对於这个问题,九条亨有些迟疑。
他的眼神飘忽不定,似乎在犹豫是否要如实回答。
林田辉看出了对方的小心思,语气严厉地说道:“你最好考虑清楚,这可是一起性质非常恶劣的刑事案件,如果你说了假话,也要被追究相应责任。”
九条亨顿时怕了,他咽了咽口水,说道:“我说还不行嘛。”
他深吸一口气:“昨天傍晚的时候,那个叫贞松的老头子,与一个叫冰崎角武的人吵了几句。”
林田辉拿出笔记本,將此人的名字记下。
“他们为什么吵架?”
“一开始,他们只是对马匹的能力爭执了几句。
这俩人都是那种急脾气的人,吵了几句,就开始对骂起来了。
那老头子毕竟活得久,说的话都非常难听。
最后,更是对冰崎角武的痛处,狠狠羞辱了一番。
要不是,工作人员插手,估计冰崎角武都要过去揍那老头子一顿了。”
一旁的村上美穗著急地问道:“你说的痛处是什么?”
九条亨迟疑了片刻,小声说道:“这件事也不一定是真的—-那个贞松老头说,冰崎角武是个乱搞男女关係的人渣,还得过梅毒”
梅毒!
林田辉和村上美穗顿时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带上了毒素。
这种传染性极强的疾病,一般都是因为不洁的行为传播。
对於含蓄的东亚人来说,被人在大庭广眾之下,说自己得了梅毒。
这种行为,无异於是极端的侮辱。
“那个冰崎角武,是什么时候离开投注所的?”
林田辉继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