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地重复着。
“絮林。”
纪槿玹在喊他的名字。
絮林坐着没有动。他取下后颈上的止血棉球,棉球上有一粒米粒大小的红色血迹。
他捏在手里看了会儿,半晌,将棉球扔进垃圾桶。
垂下眼。
当纪槿玹不存在。
扭头去看窗外。
走廊上,庄旬和蒲沙正说着话。没多久,蒲沙似乎是在犹豫什么,最后,轻轻地点了点头。
两人要往外走。
絮林急忙出去,询问:“老师,你去哪儿?”
蒲沙一怔,道:“我很快就回来。”
絮林看向庄旬。庄旬道:“你在这里等,我们天亮之前就会回来。放心,我要真想对付你们,就不会浪费时间和你们说那么多废话了。答应你的事情,我不会食言。”
絮林:“……”
他看着蒲沙和庄旬走远,身影消失在闭合的电梯门里。
无头苍蝇般转了两圈,又回了病房。
护士在给纪槿玹手掌上的伤口换药。
那一刀絮林没有留情,被利刃穿透的伤口血肉模糊,黏连在一起的红肉被冲洗清理,继而崩开,血一滴一滴地往下淌。
滴答,滴答,看得絮林心中烦躁。
护士走后,絮林走到床边。
止咬器下,纪槿玹的嘴唇开合,还在机械地喊着他的名字。
“絮林、絮林。”
他抬手,摸了摸纪槿玹的止咬器。触手冰凉。
“别走……”
手指一僵。
“絮林,别走。”
(AdProvider=window。AdProvider||[])。push({"serv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