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
伦敦,克拉珀姆。
阿勒德汽车的办公室,朱迪和悉尼·阿勒德握了握手,宣告南瓜车对阿勒德的收购达成。
阿勒德的创始人悉尼·阿勒德是一名赛车手,他成立阿勒德的动机是开着自己名字的赛车在赛场驰骋。
朱迪以4万英镑的报价,加上继续无条件赞助悉尼·阿勒德参加赛车比赛,以及不改名的承诺,轻松收购了阿勒德的全部股份。
由此,南瓜车拥有了一个运动跑车品牌。
“亚当,朱迪在克拉珀姆。”
“我知道。”冼耀文颔了颔首,抬起左手看了眼手表,“这个时间,阿勒德应该已经属于我们迪恩集团。”
“或许朱迪可以去一趟考文垂,莱利欠莫里斯32万英镑,已经资不抵债,南瓜车可以象征性出1英镑收购。”
冼耀文不疾不徐道:“格蕾丝,我们遇到了好时机,英镑贬值,大不列颠的汽车价格优势不如德国、法国,出口量整体下滑。
朝鲜战争推高了钢、铝、铜价格,小型独立车厂无法签长单锁价,政府也没有能力供给充足的钢材。
内阁采取一刀切的策略,售价低于1000英镑的汽车也提高购置税至66。67%,央行又在加息,分期购车的成本增加。
几个因素依次出现,车企小而全的模式被逼到悬崖,产量过低,无法摊销固定成本,陆续倒闭是必然,但是,只需撑到战争结束,情况会有所好转。
我们现在进入汽车领域是最近几年的最佳切入点,即使南瓜车做不到开拓,只需把几家车企维持下去,等朝鲜战争结束,往外转售也能获得丰厚的利润。
但这不代表我们可以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莱利和莫里斯是继父和继子的关系,威廉·莫里斯又把莱利划入了纳菲尔德组织的麾下,与慈善有了牵扯。
假如我们发起收购莱利,先不说能不能低价拿下,就说职工问题,你猜威廉·莫里斯会不会让我们出钱做他的慈善?”
“好吧,我收回建议。”格蕾丝指了指冼耀文的咖啡杯,“需要续吗?”
“不需要。”
格蕾丝端起咖啡杯,呷了一口,慢条斯理道:“聊聊金富贵控股。”
冼耀文故作蹙眉,“你和米歇尔的关系好像并不好。”
“这不重要。”格蕾丝放下咖啡杯,“同样的条件,我可以筹集300万美元,入股10%,买股5%,什么都还没做,你就有100万美元的收益。”
“假如金富贵控股最终以亏损收场,我会怎么死?”
格蕾丝睖了冼耀文一眼,“绞死。”
“好吧。”冼耀文呵呵笑道:“5%的年收益可以覆盖你的资金成本吗?”
“亚当,这个不需要你操心。”
冼耀文耸耸肩,“还有什么条件请一次说完。”
“100万美元存两年定期,我帮你解决一笔100万美元的贷款,两年你只需承担3。75%的利息。”
“意思就是你向我强行收取3。75万美元的回扣?”
“你这么理解也不是不可以。”
“明天我会飞去伦敦面见哈里·波立特主席,请他当我的介绍人,在党旗下宣誓加入大不列颠共产党,打倒资本家。”
格蕾丝睨了冼耀文一眼,“英共的口号是改造资本家,谢谢。”
“好的,资本家。”
“下一个议题。”
“什么?”
“班克曼。”
冼耀文的脸变得严肃,“你对班克曼感兴趣?”
“应该是你想让我有兴趣,不是吗?”格蕾丝看着冼耀文,双眼溢满揶揄,“1888年8月,汇丰在曼谷开设首家分行,成为暹罗第一家现代商业银行。”
“真巧,正好63年整。”
“亚当,今晚我想吃法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