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摩擦着水杯外壁,不愿让他看出异常来。
停了几秒,许飞问她:“有男朋友了吗?”
“……”阿笙手心用力,那里沁出了一层热汗。
许飞皱眉道:“你和陆子初之间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要不然你们怎么会……”
阿笙沉默的盯着水杯,最终移开了眸子,有意转移话题:“刘叔叔一家什么时候搬走的?”
许飞怔了一下,随即回道:“好几年了。”
“你有依依联系方式吗?我想见见她。”
许飞放下杯子,似是担心手指泄露了某些隐晦,藏在桌面下,半晌才低低的说道:“没有,我跟刘家失去了联系,很多年
,她身上,阿笙走了一会儿,终于察觉到那车一直在跟着她。
回头望去,扎眼的光束里,她看到了一张陌生的脸。
他是齐烈,韩愈司机,跟随他多年。
“太太,我是齐烈,先生让我接您回去。”齐烈摇下车窗,声音融进风里,一吹尽散。
彼时,阿笙早已转身,冰冷的眼神似乎可以在瞬间划破苍穹。
大街上,女子摘掉棒球帽,露出漆黑浓密的长发,解下缠在头上的白绷带,随手往后一扔,有笑声从她唇齿间流露而出,麻木不仁,尖锐讽刺。
她这样的举动,一时间吓坏了沿途不少胆小之人。
疯子吗?流逝的岁月里,她什么时候正常过?
那晚,阿笙回到大院,齐烈没有纠缠不休,巷口停车,默默跟在阿笙身后。他跟随韩愈多年,为人处世早已精通老练,知道怎么做才不会让阿笙反感。
长巷里,有手机响起,齐烈声音很低,融在夜风里淡不可闻。
“太太——”齐烈叫住阿笙,把手机递给她:“先生有话要对您说。”
手机还在通话中,阿笙没接,齐烈也不多说什么,按了免提。
“一个人没关系吗?”声音很轻,仿佛通话的时候,他就站在她身边。
巷子静悄悄的,偶尔还能听到一两声家猫叫声。
电话那端,韩愈也是良久不说话,好半晌才迟疑道:“知道我是谁吗?”
“……韩愈。”阿笙垂眸看着长巷一角,说的极为平淡,似乎叫出口的只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人名而已。
即便如此,电话那端的韩愈应该是笑了,话语里终于有了裂缝:“你已经很久没有叫过我名字了。”
在这样寂静的环境里,韩愈声音醇厚低沉,不急不缓。
这样的情形曾经也出现过,发生在多年前,如今想起,此去经年。
静了一会儿,阿笙语气颇淡:“医院里,你说我是你妻子。”
“所以你离开了医院?”韩愈几乎是下意识放软了语气:“阿笙,我很担心你。”
阿笙听着,神情漠然,问道:“我为什么会嫁给你?”
韩愈默然片刻,这才开口:“过去的事……想不起来吗?”
“我该想起什么吗?”阿笙绕开齐烈,继续往前走。
“既然忘记了,那就不要再去想,如果你暂时不想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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