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命令要是让船上那帮人知道,还不得笑的合不拢嘴,一个个摩擦着新火器,都想试试。
往后,哈姆的船一到广南路附近海域,抢他个回,抢破产,抢完就跑,茫茫大海,谁知道下次在哪里相遇,直接报仇了。
拿他练手,再去抢劫其他海船。
一羊三吃。先礼后兵。
海上贸易的事情,基本上有了初步结论,剩下的事情,就交给舒阳去办。
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众人望去,陈默带着账册和预算资料终于从雄州赶来了。
舒阳给陈默倒了杯热茶,就听陈默开口道:“三哥,咱们在雄州的军器监,定期打造神弓弩、铠甲等,去年和今年加一起,耗费十七万贯。”
“六十艘海船配备火器,每艘海船一万贯,火器费用一万贯,今年黄河决堤,冲毁了几个河北路的石炭,马上冬季来临,石炭价格上涨不少,造火器费用就得跟着涨。”
“牧场里战马一共六千匹,一部分是夫人以前养的,还有一部分时候来从辽商手上买的。这笔开支不小,花费了四十三万贯。”
说到养马,燕驰想起自己家里就有个养马好手,对马简直太好,变着花样喂马,骑上她的小马,在春日的牧场驰骋,脸上挂着快乐的笑容,就像高山下的清泉,清冽甘甜。
但是一想到她竟然要离开他,片刻间迅速冷却。
陈默以为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盯着燕驰不佳的脸色,缓冲了会,才接着道:“武器船只的费用总共花费了一百八十万贯,人员这块,雄州驻扎禁军的训练,已经按部就班,随时可以派人驻扎在占城货源地。”
燕驰翻了翻陈默带来的费用明细账本,又翻了翻火器和人员的预算资料。
“再补充二十艘三千料的海船,装备火器,专门用于打劫。另外,按照占城货源地的标准,给三佛齐和大食配上人员和武器,禁军换上常服驻扎,常年收香药。”
陈默愣了下,什么?打劫?!他没听错吧。随即反应过来。
从小就跟着燕驰后面混,陈默还是燕驰的表弟,几乎经手了燕驰所有事情,对他的财产状况非常了解。
除了田宅园铺,可以随时动用的就只有库帖。
若是拿下三佛齐和大食的香药货源地,补充二十艘海船和火器,又要驻扎人员,那接下来一年的开支,不会少于四百万贯。
当然那六十艘海船一年下来,至少会带来六千万贯的利润。但是目前扩大规模却是花钱如流水阶段,花钱容易,赚钱难。
至于打劫,反正他们初来乍到南洋时,满载货物的船只,也被打劫过,谁怕谁啊。
换一身皮,跟他们搞。
陈默顿了顿,还是开口道:“以防万一,火器的事情,是不是要暂时停一停,或者,三佛齐和大食的两个货源地,驻扎人员稍微错开。”
燕驰闻言就皱眉,把账册往桌上一丢,“不行,武器和人员都得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