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连忙改回最
初的做法,生意总也不如从前。
这都是那季氏的卤猪肝,将人引走了,因此看那季氏卤食的摊子,眼里都是淬毒的。
他们这头,正好能瞅着季胥那里的买卖,只见她竟然盛了一碟卤莲藕、腐竹,递到那程公家的小僮手上,似有偷摸的神态?
这郭大郎顿觉手中有把柄了,说:
“好个季氏,咱们这条摊子是卖肉食的,她竟敢卖素菜!”
“听说她才贷钱买了处宅院,每月要还子钱家不少的钱呢,前两日又才交完财产税,必定是手里周转不开了,卖些个素菜多挣些。”
煎鱼的李姑子道,这处卖肉食的,大约没几个不眼红那处的。
边上还有添油加醋的,酸溜溜说:
“咱们卖多少年,也不敢贷上千百两买宅院呀,但凡有一个月还不上钱,那些子钱家的打手还能让咱们安生做买卖?连摊子都得打砸了!她一个年轻女娘,究竟是不知轻重?还是真觉着自己的买卖能一本万利了?”
说的郭大郎眼珠滴溜溜的转,撂话道:
“可巧她那泼妇阿母和妹妹都不在,你们几个都跟我来,今日就让她做不成买卖!”
这里季胥才送走程家小僮不久,正在给人拣鸭心,却见以郭大郎为首的几个熟食小贩气势汹汹向她来。
“侄儿,就是她,才刚我们都看见了,她卖了素菜。”
郭大郎能在交门市嚣张,皆因他有个做市吏的侄子,这会也跟了来了。
只见这皂服黑帻的郭市吏,尖颌鼠眼,形容和郭大郎有三四分相似,竟将季胥这处的客人都赶走了,指着她问:
“谁准你卖素菜了!这一条只能卖肉食!”
这里季珠、小幺二个,听了季胥的话,矮着身子,悄悄的从摊案下,混进人堆里溜走了。
季胥道:“许是看岔了,我不曾卖过素菜,就是自家卤了点莲藕、腐竹来吃,早上程家小僮来取他家的卤牛肉,我送了两碟给那小僮,没有收钱。”
这长安不仅有豆腐,连腐竹也是有的,她的腐竹就是在交门市买回家来吃的,就是顺手卤了点自家吃,明知规定,怎会拿来卖。
季胥知道,他们无非是想捏自己的错处,好赶了自己。
是以让季珠两个去程家找那取卤食的小僮来作证了。
这程家离桑树巷也不远,妹妹们在那附近玩耍过,小僮听了门上小子来报,便到角门见了她两个妹妹。
季珠虽是怯生,但心急大过了胆怯,一把拉了那十来岁的小僮就走,小僮挣脱了问缘故,季珠急的结巴: